郡主越发的好看了,可真好!
见着自己心心念念想了多年之人,满心满腹的喜悦让蝶儿清秀的脸上立时光彩四溢,泛黄的面庞也多了往日不曾见过的神采!奔波跋涉的劳累也好似顷刻消失无踪
待缓过神来,蝶儿却发觉貌美惊人的小郡主却已然不见了踪迹,只余了珠串来回撞击的清脆声,一下一下,清脆悦耳,那上下抖动的珠帘都似是感染到了林暖暖的喜悦,撞击得人心里欢喜。
蝶儿也较之来时轻松了许多,可是
她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焦虑,她轻咬下唇、陷入了挣扎
“蝶儿,谢谢你!”
秋菊见蝶儿满目惶惶,忙握住了蝶儿的手。心里对这个让自家小姐烦恼立消的小娘子添了几分喜欢。
犹记得当年这个蝶儿处境窘迫,若不是自家小姐出手,只怕这丫头如今还不知在哪儿呢!
不过,跟着林雅婷那个疯妇,不用问秋葵也知这丫头是没少吃苦。
秋菊的目光掠过蝶儿单薄的身子,心里有了计较,她先是用力握了握蝶儿的手,只觉得那手上的茧子,直比自家府上那些个粗使婆子还多,可见蝶儿这个大丫鬟当得很是辛劳。
“蝶儿,这么些年辛苦你了!”
秋葵也跟着感慨,她们虽怜惜这个蝶儿,只没有自家主子的话,她们可是不能乱发话。
就在二人眼眸深深盯着蝶儿时,却没留意门口的珠帘又在舞动,接着就又露出林暖暖的一张芙蓉面来
不等蝶儿几人福礼,林暖暖已是一脸严肃地问话了:
“蝶儿,你可还有旁的事情想同我说。”
一句话说完,秋菊眼尖地发觉蝶儿的脸倏地白成了一片。
面对着面前这个面容清秀的蝶儿,林暖暖的心头不禁有些恍惚起来,她方才一见之下,居然都有些忘却了这个人。
一别经年,自打林暖暖回来就没未曾见着林雅婷,不是她不想回林国公府,而是林老夫人实在是不想看到她。
当年她出嫁之前的那桩丑事儿,若不是薛明珠按住,没透出一丝一毫风儿,差点儿就会累及到林暖暖的声誉,这事儿一直让林老夫人耿耿于怀,
后头知晓了林琨、林宇恒并非林老夫人亲生,就更是不会再让她回来。
如今乍然见着这蝶儿,居然成了林雅婷的这个大丫鬟,林暖暖的心里难免就有些感慨。
想不到从前那个备受辱骂责打的蝶儿如今居然还留在林雅婷的身边,这很让林暖暖诧异。毕竟当年林雅婷看着也不很待见蝶儿。
观其貌倒是眼神清明,性子依旧同从前一般无二的沉默寡言,人也拘谨得很。
林暖暖没问她来做甚,见她很有些手足无措,只慢慢地同她叙起了昔日旧事。又让秋葵给她上了一杯清水。
蝶儿正嗓子冒烟,推辞了一二后,就一饮而尽。
她忙用帕子擦拭了嘴角,脸上露出了腼腆的笑来。林暖暖却是将目光投向了蝶儿那双满是尘土的鞋子,就连裙边也灰扑扑的一片,一看就是走了很远的路。
她方才就是见这蝶儿是一路行走过来,这才让人上了清茶。
似林暖暖主仆二人这般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从前的事,只急得蝶儿心不在焉地应了两句。
她得去赎回珍珠链子,还得赶回庄子上,如此,只怕耽搁了要事,蝶儿心一横,忙忙跪于地上,以头触地,在秋葵的惊呼声中重重地磕了下去,尔后告罪:
“多日前就听说郡主归京,您是蝶儿的恩人,当日多亏了郡主的善心。可蝶儿却没能过来给您磕头,实在是对不住郡主!”
林暖暖知道蝶儿此番前来,必不会只是因这事。听蝶儿如此说,只是面上带着浅笑摇了摇头,又看了眼秋葵。
秋葵会意地将蝶儿忙忙扶了起来,口中直说:
“妹妹怎的行此大礼,想不到一别多年,如今也这般大了,长得也越发标志了,妹妹这些年过得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