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林老夫人身子越发好转,林暖暖揪心了一阵子窦婆婆后,就过起了朝起逗念儿,晚宿珠玉阁,间或去去馨园偶尔待在萱堂和居这一番轮着跑下来,倒是自己的暖坞去的最少。
林念儿年岁小,也乐得跟着林暖暖的后头,姐姐宿哪儿,他在哪儿。颇有些形影不离的味道。
所以,这孩子是怕自己不带着他?
虽是童言童语,林暖暖还是耐住性子哄着小念儿:“姐姐这不是去哪儿都带着你么!放心,明日去了萱堂,姐姐仍旧带着你!”
“嗯。”
林小念儿只闷闷地应了一声,倒是有往上窜了窜,直接搂住林暖暖的脖颈,将头也深埋在那儿不肯出来。
这孩子!
这样的林念儿却最让林暖暖心疼,她不免有些多想,
“怎么了,娘亲不让你跟着?”
不及林念儿说话,自己就立时给否了。想也不会,家里头的人恨不能让林念儿见天同自己亲近,不仅才回来时怕自己多想,这会儿见姐弟二人姐弟情深高兴不及,又怎么会不让他跟着自己?
“不是!”
林念儿越发伤感起来,他的眼眶也渐渐潮湿
姐姐说,“男子汉大丈夫流血流汗不流泪”,他也不想流眼泪,可就是忍不住啊!
“姐姐,你去诚郡王府也能带着念儿?”
怎么又扯到诚郡王府了?
不过,自己可是好些日子没去诚郡王府了。再说,自从日提亲纳采之后自己同薛明睿见得都有些少了。
听说京城中失踪的案子有了进展,薛明睿近日好似忙碌得很。
又听说,他风尘仆仆,几日都不见归家,就连自家的祖父和父亲,好似也是忙忙碌碌得很。
林暖暖觉得这里头好似有什么大事儿要发生,可是众人都不想她知道,她也就只好视而不见,充耳不闻了……
gr[?5k? ?l???9xy???a?5t??z?k?p?u?????uef?(?j????衣的窦婆婆精神好了很多,却是问都未问林暖暖托了薛明睿费时费力让人找来的多依如何得来;
而林老夫人不知是因着那日的药,还是后来窦婆婆给她放血施针的缘故,先前的心悸之症好了大半,倒是越发精神矍铄了。
好似,一切都好起来了,只林暖暖的心里仍觉得有些忐忑难安,可见窦婆婆容色寻常、面色平和,就是同林老夫人在一起,也不过是拌拌嘴儿,逗逗趣儿,二人也不见了从前的针锋相对,好有点儿惺惺相惜之意。
嗯,除却偶尔争一争林暖暖,抢一抢小念儿,旁的简直“相濡以沫”得紧。
如此这般,甚好!
……
林暖暖憨笑着在床上滚了几下子,眯着眼睛任由秋葵将一个热乎乎的帕子覆于自己面上,
待温热的帕子在面上慢慢散开,直让林暖暖觉得四肢百骸都舒服起来。
她默不作声地接过了秋葵递来的一杯温热的蜜水,慢慢地饮了下去,又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秋葵也在边上跟着笑,自打薛夫人听说蜜水养颜,就每日的逼着自家小姐晨起一杯蜜。
其实这还算好的,若是去了萱堂,自家小姐那得更要皱眉头。
小姐自小喝伤了牛乳,可林老夫人照旧还是让她每日晨起都要饮上一杯牛乳。
见林暖暖要下榻,秋葵忙挤了用细辛、白芷、青盐、荜茇、瑞脑新制的牙粉,想给林暖暖抹上。吓得林暖暖忙忙睁开了半阖着的双眸,连声说:“让我自己来,我自己来就好!”
自家小姐如此举动直惹得秋葵怨念顿起,她委委屈屈看着林暖暖:“小姐可是嫌奴婢不洁?”说着就伸出一双洁白如葱的纤手,
“小姐,您看,奴婢才洗的!”
就知道这丫头会如此说,还有,她这几日总是害怕自己抛下她。
林暖暖忙搂住了秋葵的肩膀,笑着说道:
“好了,我自己想感受一下‘每朝一杨柳咬头软,点取药揩齿,香而光洁’是什么样子,如此就不用秋葵姐姐给我抹了可好?”
说着就拿起了一旁的杨柳枝故作咬噬状。
唉,自己这么大的人了,让人伺候也就算了,只是连刷牙都要秋葵抹在牙齿上,可不有些太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