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暖暖绷着脸,忍着笑,对他竖了两个手指。
林宇泽不免觉得心痛,忙摇头只伸了一个手指,林暖暖再也掌不住,不由大笑出声。
见此情形,还有什么不知道的,这个小丫头骗了自己不是一回了!
一回头,除却随风晃动的珠帘,门口果然空无一人。
就说是这小丫头骗自己,林宇泽也板着脸,才想摸一摸下颌,突然想起自从小丫头回来,自己早就又变成了“白面书生”哪里来的美髯,不由又一手背至身后,另一手轻轻地敲了敲林暖暖的发顶,佯做生气状:
“罚你再做一个清汤火方。”
林暖暖“哎呦”一声,矫情地长吁短叹,口中只说:
“世上只有娘亲好啊,爹爹如今是有了念儿不要我了。”
“谁不要暖暖了,二爷,暖暖才回来,您怎么能如此说?”
话一落音,一个柔婉的声音就自身后飘来。
“爹爹,您不能只疼念儿,姐姐该伤心了。”
一个小奶音也不甘示弱着。
“我说林宇泽,你就是这么对我们阿暖的?就这样我们阿暖还见天的想你,你配为人父吗?”
一个粗粝的声音,愤慨地朝着林宇泽的耳朵砸来
林宇泽顿觉一阵凌乱,这才转身,怎么就来了这几位?
尤其是那个窦婆婆,她怎么就又回来了?不是说要在兰若寺住上好几日的么?
“娘亲,婆婆,你们回来啦!”
林暖暖狡黠地冲着林宇泽笑了笑,伸出了三个手指。
这个小丫头真是趁火打劫,原本一坛他就没有应允,如今竟然要三坛!
“喵呜!”
有风而来,还
带着腥味儿
好么,那家伙怎么也跟过来了?
林宇泽忙点了点头,身后之人
嗯,花豹子太强大,不就三坛子三勒浆么,给就给。
只是林暖暖这小丫头因何自从那日听说有三勒浆就两眼冒光?何时她竟这般馋酒了?
老窦、碧斯、林宇恒、林琨、苏木生夫妇
真是下得一盘好棋!
先将林国公府的林宇泽暗害,然后再改庭换面,将林国公府变成他们南诏的大本营,宫里头还有皇后接应,不费一兵一卒,就能将这大夏变成南诏?
林宇泽打了个寒颤,若是让他们得逞了,于家于国,都是一场大灾难。
“爹爹,您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么?”
林暖暖见才回来的林宇泽只是呆愣愣地枯坐着,还道是出了什么事情,忙心急地追问。
“没事,没事!”
林宇泽咂摸了下嘴巴,怕自家闺女担心,随口就说了一句:
“爹爹只是想吃我家暖暖做的蜜汁火方了。”
“想吃您只管开口说啊,您家闺女旁的不行,于吃上头,还是有些讲究的。”
林暖暖也不揭穿林宇泽,不过,林宇泽自打午膳回来之后,就一直这般心事重重,却又不肯说。这其中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
她摸了摸自己的辫子,思索了片刻,旋即站了起来,随口问了一句:
“爹爹,朱荣的胡旋舞跳得不错吧。”
“是啊,是啊!”
林宇泽心里有事,见林暖暖问,也没有听明白,不由随口应了一声。
“真的?”
林暖暖眉头一挑,还说没事,这都敢应下了,这心里头到底都想得是什么啊!
“啊?”
林宇泽有些茫然,不过转瞬就明白了自家闺女在逗她呢,也跟着林暖暖笑:
“小丫头,胆子肥了啊,敢逗弄你爹爹了!”
说着手就伸了过来,揉了揉林暖暖的头,只揉得林暖暖头上的荷花蜜蜡都歪了,露出了摇摇欲坠的白玉嵌翠碧玺荷花簪。
林宇泽眉头一挑,摸着倒是颇有些粗糙,看着倒像是剔地隐起的刀法,虽看着稚嫩,倒很有几分灵气,心里不禁是又好气又好笑,
薛明睿这小子倒是有自己年轻时的品性,这剔地隐起刀法起自春秋,两种刀法互相融合,雕刻玉石很要些功夫,可见薛明睿不是学了一天、两天了。
林宇泽有种独属于自己的差事儿,却被人抢走的惆怅,他不无酸涩地又弹了弹自家闺女的额头:
“你个小丫头,怎么擅自收人东西。”
原来是这个,
林暖暖暗自吐了吐舌,这个荷花簪,林暖暖原本就没想过要瞒着爹娘,只是自打回来就这事儿、那事儿,没一刻得闲,如今林宇泽问,她正好招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