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又慢条斯理的扇了扇,
“难道你伤心了”
话未说完,还是掐断,四皇子没好气地拿扇子遮住了半张桃花面,这个薛明睿不就是随口一句,目光冷成那样倒是为哪般?
咳咳,
林暖暖忙放下手中的茶盏,咳得满脸通红,也不知道是被他给气的?还是气的!
好的,收回自己不切实际的怜悯,眼前这人分明就是一只玉面狐狸,哪里能容得旁人对他同情,大约该同情之人应该是徐元贞吧。
林暖暖摸了摸胸前的镶宝金链子,只觉得那上头又有些炽热发烫,自己当真是魔怔了!怎么想起同四皇子说话。
“不过,既然暖暖如此关心于我,那我也就不伤心了,”
此言一出,果然又得了林暖暖一记白眼。
薛明睿无奈地放下了手中的茶盏,对着看过来的林暖暖眨了眨眼睛,这丫头就是心软,没看出来四皇子这是故意施展苦肉计呢。
若不是还有话说,薛明睿哪里想让同四皇子共处一室,那个可是狐狸中的玉面狐狸。
说完话的四皇子眼中闪过一丝晦暗,他不由自嘲地摇着扇子风情万种地浅笑:
自己总算是没有来错,得她一句安慰,这些天的辗转反侧也算是没有白受罪。
可是,如此就足矣了?
自然是如此,不然又当如何?
想起那个送来歌姬的幕僚,四皇子哂笑,若不是为着往后,他定要将这个内奸碎尸万段,竟然弄个皮囊以相似之人给自己,这是侮辱他呢,还是侮辱林暖暖?
难道他们以为,自己相中的不过就是浅薄的皮囊?
想起这些,四皇子不由扇子一磕,站了起来,脸上是从未有过的肃穆,是时候,该将这一切做个了结了。
“走吧,自己人,听听也无妨。”
薛明睿低沉的声音在林暖暖耳边响起,才还犹豫的林暖暖差点儿自平地仰到,能不能说话不要这么直接!
内什么,虽然听着听上去挺舒服的!
“明睿,快些,磨磨蹭蹭说什么呢。”
四皇子对这里似乎很是熟稔,他也不用招呼,只自己东边放着的胡榻,还指着边上的另一个招呼林暖暖:
“我就说还是榻舒服,明睿还不信,来,来,暖暖你也坐坐看,这可是我让人送来的。”
若都像他这般斜坐、或是躺着,自然还是胡榻舒服。
林暖暖没有说话,只给他俩一人斟了一杯茶水,自己抱着个荷花盏找了个杌子坐下了。
“何时成亲?”
薛明睿叩了叩桌子,状似不经意地问四皇子。
“荷月,”
四皇子答得有些不甘心,人也显得有些颓靡,本来么,虽然对穆宗所选的王妃不报希望,可能能否不要这般急着就要成亲,况且,人选还是那个老的不能再老的徐元贞。当年在定远侯府,那徐丫头明里一套暗里一套,坑了林暖暖的事情,他可是看了个明明白白。
还有
四皇子有些意味不明地看了眼薛明睿,徐元贞对薛明睿的那点子心思,在京中可不是什么秘密。皇后如此,可是实实在在地打了他的脸。
幸好,他本就无所谓,添堵什么的,真是无法如那位的意了。
正漫不经心饮着茶的林暖暖不由一愣,荷月大婚?这么快!
荷月即是六月,因六月三伏赤日炎炎,万物都被炙烤的无精打采,唯有荷,还是亭亭玉立、精神抖擞,越热开得越好看吗,故而大夏之人将六月唤作荷月,或做伏月。
如今已是五月末,也就是说不及一月,四皇子即将大婚。
“这么快?会不会太急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