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将脚下解开如何?”
秋菊凉飕飕地接了一句。
“不用,我自己解,只是能否给我一个被子?”秋渠看向秋葵迟疑着说道。
秋葵冷笑一声,头也不回就走了。
不过一息之间,柴房内就漆黑一片,秋渠只觉得后面一凉,她颤颤地用手去摸襦裙,果然那里已然湿了一片
秋渠不由欲哭无泪起来。
“秋葵姐姐,你说若是徐郎君看到秋渠如此,他会作何感想?”
秋葵哭笑不得地看向一脸憨笑着的秋菊,不由摇了摇头。
还作何感想呢,这丫头也真是够刁钻的。
“你摇头作甚,嗯,也对,徐郎君那般的人物,又岂会将目光放在我们这些蝼蚁身上呢,”
“别说了。”
秋葵不由压低了声音,“那位如今顾不得听这些,这会儿指不定怎么难受呢。”
渐渐地秋葵、秋菊两个脚步声渐远去,秋渠却根本没有感觉,她只是在心里想着方才秋菊的话,
“徐郎君那般的人物,怎能会把目光放在蝼蚁身上可不就是蝼蚁?”
秋渠才干的脸上渐渐又被泪水打湿,
她真是糊涂了,怎么就看不透这些呢,是被荣华富贵迷了眼吧,怎么就连秋菊丫头都能参透的事情,自己就是看不透呢,想想这些日子以来,
自己就如同倡优一般在徐郎君面前搔首弄姿,可他却是连个眼风都懒得给自己,只一心作画,抑或是想着将腿养好之后,去见林暖暖
呵呵,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又怎么能入徐郎君之眼?
秋渠悲哀地抹了抹脸上的泪水,却发现自己身后已然倾泻直下,顾不得解开脚上的绳索,她忙蹦跳着走至方才的暗处,脸上的泪水一阵阵滑落:
自己真是很喜欢徐郎君啊,对他是一片真心
心里如此想着,待下一刻,一阵扑鼻而来的恶臭让不大的柴房里充满了污浊酸臭的味道,
秋渠此时满心悲凉:她这辈子,是不可能配的上徐思远了
“你将一瓶都给她下了?”
秋葵看着老神在在的秋菊问道。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