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忆秋忙喝住她:“贱婢快住口!这里哪儿有你说话的地儿?!”小满缩了脑袋,不敢再开口了。
秦含真听那“贱婢”二字不顺耳,又不好说什么,脸已经耷拉下来了:“原来真的是这么一回事,黄姑娘方才还否认个什么劲儿?说自己没有做不好的事,那什么才叫不好的事呢?”
黄忆秋满面通红,嚅嚅地辩解着:“这丫头方才胡说的,我……我并不认得什么公子。”
秦含真调转视线去盯着车帘子,撇着嘴不说话,就象黄忆秋方才那样。黄忆来满心惶恐,迫切地想要把事情说清楚,可她若不肯说实话,又如何能把事情说得清楚呢?支支唔唔半天,不过是扰人清静。
秦含真不理她,青杏则不耐烦地插言道:“黄姑娘不要再说了。这样的话没得污了我们姑娘的耳朵。你若当真行得正坐得正,又怕什么见黄大人?你若是自个儿心虚,在这里辩解下去,也没什么用处。有话还是等到你见了黄大人后,再说吧。”
黄忆秋一噎,垂头丧气地,这回是真的沉默下来了。
马车到了金陵城中,不一会儿,便驶入了一处官衙后门。秦含真坐正了身体,并不掀车帘看外头的情形,黄忆秋好奇想看,也不敢伸手,只能侧耳倾听外头的动静。等到马车停下,有人掀起车帘,摆好脚凳,青杏先一步下了车,方才回身来扶秦含真。
秦含真扶着青杏的手下了地,黄忆秋跟在后头下车,才抬头扫视周围一眼,就被震住了。
这处官衙后衙占地极大,房屋规整有序,一看就气派不凡。他们的车是停在一处院落中,四周有多名仆妇侍立,门口还有身穿军甲的士兵把守。
这就是官府的气派呀。
黄忆秋愣愣地跟在秦含真等人身后往前走,眼睛却忍不住往四周瞄,心跳得有些快。
这才是官宦人家该有的气派呢。相比之下,姑姑的夫家秦氏宗房,根本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