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律!”我指着他叫起来“跑就跑!”但我突然又没了气焰,说:“留条裤衩行吗。”
白律故作认真的抬起头道:“可以。允许你穿长裤。”
我哀嚎一声,伏倒在课桌上。
我和白律商议了,(其实是他单方面决定,我无条件遵从)最终决定在周一早晨的升旗仪式上裸着上身绕着操场跑一圈,并且大喊“高三七班许慕白,誓要考进前一百!”
我觉得有些丢脸,但白律却说我从前干的丢脸的事儿也不少了,光因为逃课就被当众点名好几次,我心里也就不甚在乎了。
还是夏天,星期一早上,我把体恤塞进书包里,只穿了件校服外套,就赶去公交车站。
白律还是坐在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他大概是因为上车早,每每都有座位,我就不同,可能要站个三十来分钟,白律先前还笑着看着我站完全程,现在经常用书包替我占着座,我一上车就直奔后面坐了,白律看到我,放了书。
他今天看的一本书不太厚,东野圭吾的白夜行,我也喜欢看他的书,所以先说:“看完了能借我看看?”
白律点头,说:“怎么打算?”
我一笑,扯着领子给他看:“喏,空的。”
白律把我推开了,笑着说:“恶不恶心啊你,真色.情。”
我有点委屈:“还不是你要我穿成这样的啊,真是没心肝。”
白律没说话,嫌弃的看我一眼,继续看他的白夜行。
“我的天空里没有太阳,总是黑夜,但并不暗,因为有东西代替了太阳。虽然没有太阳那么明亮,但对我来说已经足够。凭借着这份光,我便能把黑夜当成白天。我从来就没有太阳,所以不怕失去。”
我看着他的侧脸,阳光透过白律的侧脸,他欣长的睫毛被阳光照射的反着光,在脸上留下一些影子。我的阳光,会是白律吗?
“白律…”我忍不住轻轻叫他,他把书一合道:“我们到站了!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