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杨乐逸有些楚楚可怜地眉头弯起,可怜巴巴说:“我错了师父。”
得宣天师眉头挑起:“错了?为师怎么看不出来你错了。”
天杨乐逸撒娇地上前拉住师父的衣袖:“真的错了师父,你就别挤兑我了,要不这样,你关我几年?”天杨乐逸笑颜逐开看着他身后的师兄弟。
一众师兄弟一听这话,当即变了脸,忙不迭抢着跟师父求饶。“师弟还小……”
“对啊,知错了就好了……”
“他要关几年不出去咱们又得遭殃了哦不是我是说太辛苦师父你了……”
得宣天师冷笑两下:“不怪天明他们看不住人,看来在乐逸到处瞎跑这事上,你们帮忙不少啊。”
师兄弟赶紧七嘴八舌澄清,听得得宣天师眉头越发紧皱,大声呵斥:“够了,不用解释。”吓得连同天杨乐逸在内都愣住。
得宣天师严厉命令:“天杨乐逸,给我进去异心堂好好跪着。”
天杨乐逸大吃一惊,刚要不甘心地反驳,大伙都给他求情了,怎么还要罚他?一看师父那脸色,霎间不敢了,扁着嘴巴,哭丧着脸答着是,一步三回头,祈求得到师父的宽容,无奈师父没变脸,只能委委屈屈往里走,走到异心堂里,对着那高大铜像扑通跪下,哀声叹气呢喃:“我有来了,别嫌弃我吵,跪久了我是真无聊。”
得宣天师站在身后,憋了半天,终于嘴角拉扯出角度,微微发笑。
得宣天师确实恼火了两天。一出来,理该严加看管的弟子不见踪影,他恼怒地把府里算得上头号的几个师兄罚了一遍,不是大师兄汇报天杨乐逸需要两天之后才回来,他早就出门把这不孝弟子抓回来了,尽不听话,一点不明白自己的处境。
恼了两天,见到这孩子回来这般撒娇装可怜,得宣天师早就散了脾气,可还得硬着脾性惩罚他,可惜在没人看得见的地方就没忍住被他的调皮逗笑了。
“天明。”得宣天师收起表情,小声告诉身边的大师兄:“半夜三点给他带些吃的,省得台上的贡品遭殃。”
大师兄恭敬地弯腰领命,心知师父嘴巴这么说,其实是怕小师弟肚子饿了,师父老说他们纵容小师弟,其实没他睁只眼闭只眼,哪儿来这么多成功的纵容,说到底最纵容小师弟的,其实是师父才对。
得宣天师陪着这小徒弟许久,发现这回出关他的变化巨大。叹口气,返回身回去自己房间,心想,看来是时候了。
第二天,吃饱喝足的天杨乐逸跪了一天,差点睡着,大师兄叫醒他,无奈地让他清醒点,便把他带去师父那儿。
得宣天师的房间不大,甚至比天杨乐逸的房间略小一些,府里最大的房间,就是天杨乐逸那狗窝。以前年幼时候的天杨乐逸相当可爱,师兄们出门都会给他带纪念品和玩具,久而久之以前那房间摆不下了,所以换了这房间给他,省的他闷了又想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