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辰往头上抹了把发胶，把原本松软的头发抓成了冲天头，拿起桌上的半脸面具带上，推门出去。

震耳欲聋的音乐夹杂人的怪叫声迎面扑来，林辰挤过舞池中拥挤的人群上了舞台，抓起麦克风来了个问候，一边的贝斯手很配合的给他来了个伴乐。

往下看清一色的全是男人，各种姿态各类人，搔首弄姿甚至是大胆激吻，俨然一个不太雅观的某娱乐场地。这是一个gay吧，乐队是林辰花钱找来的，场面是他闹起来的，他就是要这里越乱越好。

音乐响起，人们嗨翻了天，有男人上台绕着林辰跳艳舞，他站在台边正唱得歇斯底里，冷不丁被台下伸出的一只手拽了下去，几乎是毫无任何反抗之力，被人捂着嘴巴连拖带拽的直接就从酒吧后门拉了出去。

“放手！”林辰挣脱开束缚，用力的甩开钳制自己的手，转身就要进去，被曹元武拦住。

“我已经把航班改到今天最后一班，两个小时后起飞。”

“要去你去，我不去！”

“那你是要违约了？”曹元武没有伸手把越过他的人拉住，不紧不慢的说：“这次的时尚杂志封面是公司花钱买的曝光，食宿路费自费，因为跟杂志互利所以没有报酬，你现在缺席造成那边损失需要赔偿，加起来最起码要赔个五六十万，你是现在就付还是狂欢完了再给？”

林辰顿住，咬牙切齿。

说好听点他是个明星，曹元武是他的经纪人，可这经纪人更像是他的老板，一举一动全在他的掌控之下，而且总能恰到好处的捏到他的软肋。他没钱，最缺的也是钱，虽说他现在已经是个二线前沿明星，可他银行账户余额连一万都没有。

林辰恼火的抓下面具砸在了墙上，愤恨的朝着停在巷子外马路边的保姆车走去。

曹元武习以为常，慢慢跟着他上车，吩咐司机赶紧去机场，又抽了湿巾递给林辰让他擦一擦脸上的妆，语重心长的说：“你也别再瞎闹腾的制造丑闻了，对你没什么好处，而且那些东西也不会出现在报纸上。”

“说得好像我全听你的，你就能让我上一线行列似的。”林辰嘁了声打开他的手，“你就直接帮我去问问那个神秘的“金先生”，他到底是想怎么样，我这几年不温不火全在你们的控制下，没给他挣到一分钱，我也没被他实质性包养，他花这么大力气养着我到底是几个意思。”

“我不知道。我也只是拿钱替人打工而已。”曹元武见他不要也不逼，坐正了身子看向前面。

“那你的钱是谁给的？”林辰倾身趴在了副驾驶座椅背上问。

“不知道。”

又是不知道，这三个字林辰听了起码有上万遍，他一脚踢在了椅子上，差点让司机没抓稳方向盘把车开到绿化带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