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天刚蒙蒙亮,林家破旧的柴扉就被砸得咣当咣当响。
“出来,快出来!”
“来了来了。”屋内人只披了一件单衣,便匆匆忙忙地跑了过去,打开房门,对屋外人点头哈腰地说,“王护法,是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王护法脸上的肉一横,啐了一口说:“昨天天齐门有贵重物品失窃,你们看见可疑人物没有?”
林老汉一脸惊慌,连忙拽着王护法问:“又进贼了,此贼人竟然如此猖狂。我儿又常年久居病榻,急需天齐门的灵药续命,我这次分量的钱已经交上去了,如果灵药被盗走……”
“闭嘴!”王护法嫌恶地甩开了林老汉,往屋内挤了进去,“灵药好着呢,你继续准备下次的药钱吧。”
一进屋子,便闻到一股刺鼻的药味,王护法立刻用手捂住鼻子,看了一眼床上已经消瘦的脱了人型的病秧子,用另一只手拍了拍林老汉的肩膀,瓮声瓮气地说,“你别担心,继续吃灵药,马上就会好了。”
林老汉被拍了一个踉跄,但还是点连连称是。
这时,王护法发现在床榻下面还蜷缩了一个人,用脚踢了踢她,便又往里面缩了缩,但她的脚被锁在床柱上,逃也逃不掉。
“这是谁啊?“
林老汉不好意思地笑笑:“这之前不是有人伢子来过吗,我就想给我儿子娶个媳妇,冲冲喜,等他好起来,还能给我林家传宗接代。”
前些日子是有一个人贩子过来,他们天齐门先挑的人。有天分的娃娃留下,当弟子培养。那些年纪稍大,但姿色不错的人也被留了下来,毕竟他们天齐门男人多,剩下一些歪瓜裂枣都被打发走了,留给像林老汉这些人。
王护法掐住女人的脸朝向自己,女人发出惊恐的尖叫声,果然是一张丑的不能再丑的毁容脸。
“晦气。“王护法骂了一句,“如果你看见了可疑人物,一定要向我汇报!”
“是是是。“林老汉毕恭毕敬地将王护法送出了大门,目送他走进下一家后才关上门。
本来还缩地上的女人立刻跳了起来:“这都叫什么事啊。”
“强龙不压地头蛇,你就忍忍吧。”严杏霖揉了揉脸说,刚才假笑的他脸都疼了。早知道当初就演孝子和病爹了,反正那小子就爱傻笑。
严易迁也忙不迭地掏出钥匙给程斯安解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