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前辈?”
话音未落,只见梦境之中,季瀚慢慢的隐去了身影。
“鬼前辈?前辈?”孟今聆却还有一肚子的疑问想要问他。
例如她再次回去以后会落在哪一个时间点?
再例如她回去之后,曾经有过相处记忆的人是否还会记得她?
疑虑太多,而唯一一个有可能可以给她解惑的人却暂且隐匿了。
孟今聆睁开眼,看着窗外瞬间后逝的街景,心下颇有些沉重。
她上一次虽然跟季瀚接触不多,但在建安的闲谈之中和几次见面之下来看,年轻时候……不,应该说季瀚从以前到现在都是一位颇为坚持的人。
君臣天下是他人生的根本,直到他死去百年仍念念不忘。
执念很深。
那么,她再一次进入到那个世界之中,简单的跟季瀚进行口头承诺的做法显然是行不通的,究竟能用什么办法才能修改一个人朝着理想前行的道路的方向呢?
手臂还隐隐作痛的孟今聆想了片刻,觉得后脑勺神经也开始作痛了。
果然,思考不是她擅长的事情。
车停了下来,孟今聆跟着孟妈妈下了车往家中走去。
在外人看来不过短短半日光景,而孟今聆在截然不同的时代中艰难的磨合,度日如年,回到家中,被熟悉的家的杂乱平淡的温暖冲了鼻子,眼眶一红,差点落下泪来。
孟妈妈看见她这副模样,撇撇嘴,刚要开口嘲讽,眼角瞥见孟今聆手臂上的伤口,微微叹了一口气,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
她上前搂住自家女儿瘦弱的肩膀,将她往沙发上面带了坐下,软了声线哄道:“好了好了,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一个人在外打拼累了咱们就回家好不好?”
孟今聆无法跟母亲说明自己酸软的心思,只得默默的点头。
不过说来也是,她在外谋求生存,蜗居在小小的出租屋中,也很久没有回家了。
孟妈妈的手摸上孟今聆的后脑勺,属于母亲的特有的温厚的暖意从她的手心传来,她顿了很久,才淡淡说道:“趁着你这次手伤的机会,多在家休息几天。再过几天,我……带你去见你那死没良心的老子。”
一天之中让人惊讶的消息一个接着一个,毫不客气的冲击着孟今聆的脑神经,让她头晕目眩。
“我……爸爸?他……他要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