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铺

(穿书)建安骨 年穗 1723 字 2024-04-20

“找谁?”

孟今聆挠挠脖子,不确定的轻声念出那个名字:“建安。”

“什么?”衙役没有听清所以听岔了,吹胡子瞪眼的恐吓她,“你居然敢直呼我们县太爷的名字!”

“哎?”孟今聆愣了一下,难道建安是县令……她的反射弧绕了地球半圈以后突然反应过来,赶紧摇头摆手,“不不,我……我怎……怎么敢……”她努力瞪大双眼,想用眼神尽可能的传递出自己的无辜。

衙役被她带着眼屎的大眼睛瞪的吓了一跳,缩着下巴将自己拉回安全距离,又恢复了懒洋洋的模样,语气中带上了不耐烦:“你到底找谁?”

“建安!我找建安!”

“哦,又是个找建安那穷小子的。”衙役指指前方不远处拐角弯的平房,“你去那里。一份讼书,八个铜板的润笔费。”

衙役指给她看的平房离县衙门并不算太远,估摸着大约三百米左右的样子,看起来所处的还是黄金地带。

不过坐落的方位却不是很好,紧挨着县衙后监狱的高墙,被阴影严严实实的笼罩住,不见一丝阳光。门前人烟稀少,只有一支手腕那么粗的木杆孤零零的立在门口,顶端插着一展布面,上书二字——书铺。

孟今聆抬头观赏了一会儿,感叹:“这里真是不尊重文化知识,卖书的地方居然这么凄冷。”

她一边摇头晃脑的感叹一边朝里走去,一只脚刚埋过门槛踏进房内,就听见里面传来一声凄惨的祈求声:“建先生,您一定要救救我啊!”

孟今聆从门口探头望去,只见大堂之内,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在上,一位妙龄女子哭的梨花带雨跪坐在地上,仰着头看着坐在她斜前方的建安。

建安正懒散的伸了个懒腰,旁边有一位头发跟胡子一样花白的中年男子急的团团转。

“这位小娘子,你起来说话,我们有什么话好好说,好好说啊,”他劝说这边不成,又着急的回头劝说那位稳坐钓鱼台的爷,“建安!你就别坐在那里了,还不想办法帮帮这位小娘子。”

建安摇摇头:“蔡叔,我昨晚跟着季老爷喝多了酒,一提笔脑子就疼,您老笔墨功夫好,就发发善心接了这活吧。”

“唉呀!你呀!不开张就等着饿死吧!”被称为蔡叔的这位中年男子恨铁不成钢的一甩衣袖,知道对方铁了心思无法再劝,于是虚虚的去扶那位还跪坐在地的女子,“小娘子,你的讼状就交给老身了,咱们起来细谈,好吗?”

妙龄女子的眼神还黏在建安的身上,她知道她这次的官司难打,有个结婚前相好的姐妹偷偷向她推荐了建安。可是她哭也哭了,求也求了,都没办法让对方答应她出手,难不成要重金才能请的动这位先生吗?

她囊中羞涩,也只能起身随着这位蔡先生到一旁入座。她对蔡先生的询问回答的心不在焉,一把心思还投在懒洋洋无所事事的建安身上。

她用余光瞥见,建安突然直起了身子,甚至还站了起来,走向门口。

她不由自主的顺着建安的动作望向门口,只见一位身形消瘦高挑的女子站在那里,一只脚踏进了门内,另一只脚还留在门外,手扶着门框侧着头,头发像是睡醒后没有梳理,乱毛背着光肆意的乱舞。

建安双手揣在衣袖中慢悠悠的走过去,温声道:“孟姑娘,早。”

“早上好,建安。”她听见孟今聆的声音阳光爽朗。

只听那位女子的大嗓门继续道:“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

书铺的空间不大,人数也不多,加上孟今聆就四个人。

刚刚哭泣的女子跟埋头正在书写的蔡先生被她这一句话吸引了注意力,惊讶的目光先投在孟今聆身上,而后逗留在建安身上来回不去,带着浓浓的不解。

建安轻咳一声,无奈的抬手揉揉鼻尖,笑道:“拖您的福,在下暂且,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