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余泽一到家,就被薛桐恶狠狠的眼神吓懵了。
薛桐就坐在余泽家沙发上等他,见余泽进门二话不说连个辩解的机会也不给,拎着他的领子就把他拖拽到了小区院子中间,还没等余泽反应过来,巴掌就响亮地落在了屁股上。
明明当时也只不过是个九岁的孩子,薛桐的力气却大的不可思议。他的掌心好像带着火,打在屁股上如同烧着了一般疼。
余小泽再也顾不得什么面子,在小区中间被揍得哇哇大哭。他越哭,薛桐下手就越狠,一边揍一边问他知道错了吗,余泽不说话就继续揍,什么时候揍改了什么时候算。
不少邻居都被余泽的鬼哭狼嚎吵得探出头来观望,还有人赶过来拉薛桐。余泽的爸妈在家里也被儿子从外面传来的哭声吓了一跳,匆忙赶出来解救余泽。
可薛桐狠了心,就谁说了也不算。小区里有个1米多高的大水泥花坛,谁也没看清薛桐是怎么带着余泽上去的,薛桐爬上去就继续揍余泽,揍得他哭爹喊娘,谁也够不着他们,任谁劝也不住手。一群大人在下面劝的也有,骂的也有,竟然都奈何不了一个九岁的孩子。
余泽爸妈没想到平时最疼余泽的薛桐能下得了这个狠手,余泽他妈心疼的眼泪都掉下来了。
薛桐爸妈在底下一边赔不是,一边赶快去找梯子。那时候家里备着梯子的也很少,等梯子找来,余泽已经被揍得服了软,哭哭啼啼的被薛桐又抱了下去。
从那以后薛桐就在小区里出了名,余泽也再没敢独自做过什么危险的事儿。小区里人人都知道余家的小子除了有爹妈管,还有个比爹妈还严的哥哥管着,他走到哪儿都被人调侃众目睽睽之下被打屁股的“黑历史”,直到搬了家这情况才有所改善。
所以尽管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当余泽一看到薛桐眼里的怒气,屁股就开始隐隐作痛。
“哥,”余泽心里一怂,语气也软起来,声音听起来可怜巴巴的。他也不敢直接求饶,只能旁敲侧击的问话衡量薛桐的怒气。
“咱们都走了,游乐园那些人会不会报警啊?”
余小泽语气弱弱的,又带着担心,听他这么问,薛桐总算是说话了。
“不用管,会有人处理。”
“哦,”见薛桐总算是还肯搭理自己,余泽稍微放下一点心,又问“你今天和游乐场的人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啊?怎么你一说他们就放咱们走了?”
什么意思?还能有什么意思。
一条鲶鱼精,一条泥鳅精,被人说是杂鱼泥鳅,要还不懂得被看破了原型不知道害怕,那这么些年就白修行了。
可这话眼下薛桐也懒得和余泽解释,所以干脆沉默。
余泽见薛桐又不说话了,只当他还在生气,一下心里忐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