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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蛋荠菜饺子是好吃。”

亭哥将篮子扛在了自己身上,三个人浩浩荡荡地进了山。

“师父,我们来剪窗花吧!”青哥儿收拾东西的时候,正好瞧见他们买的红纸,为了缓和气氛,他便招呼其他人来剪窗花。

“不会没关系,我来教你们。”徐夫郎笑嘻嘻地从屋子里拿出剪刀,与青哥儿坐在炕里面。

“我们剪个什么好呢?简单一些,先剪个花吧。”

只见徐夫郎随意裁剪下来一块红纸,手指捏着翻折几下,灵活地用剪刀裁剪几下,抖落出碎屑,小心地撕开,一朵漂亮的花就这样呈现在众人面前。

“哇,好漂亮!我也来剪一个。”青哥儿有样学样,直接剪出了个福字,方方正正,格外喜庆。

而反观夫子和陆师父两人,根本不知道该如何下手,只能请教徐夫郎,但没有什么效果,剪了个四不像,逗得青哥儿哈哈大笑。

两人实在学不会,最后在旁边看着青哥儿和徐夫郎变戏法般,来回几下,一个活灵活现栩栩如生的窗花跃然出现在眼前。

“这些应该够了,剩下的收起来。”师父怕青哥儿受累,直接将红纸收了起来。

“饿了吧,我去给你做点吃的。”徐夫郎刚要下炕去做饭,就被青哥儿拦住了,“别忙活了,我不饿,你们别将我当成易碎娃娃,我没那么娇气的。”

“您身体还没好,可别让我们担心。”青哥儿说着嘟起小嘴,一副委屈巴巴的小可怜样。

“哈哈哈哈哈,我家青哥儿厉害着呢。”

“竹哥,回来了啊!”

竹哥正蹲在地上摘荠荠菜,听到有人给他打招呼,直起身子,四周环顾一圈,发现在他后面地林子里站着一个人,看背影是他家的邻居。

“小婶子啊,上山砍柴啊!”竹哥远远喊了一声,唯恐对方听不到。

“是啊,还不是我家那口子不指事,这不得靠我。”

说起这个,赵氏直起腰捶了几下,然后继续拾柴,她没指望能得到回应,自顾自地说:“他在家就是个死人,什么都不干,什么事都指着我。”

“我每天有做不完的活,回去的还得看他的脸色,真是倒八辈子霉跟了他。”

赵氏絮絮叨叨说个没完,像是要将内心的苦楚倾诉出来,而竹哥真的没说一句话,该干嘛就干嘛,没回应也没反驳。

回去的路上,亭哥随意问竹哥跟婶子聊什么聊了那么久。

竹哥深叹口气,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赵婶子已经不是第一次找他哭诉,每次都说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一次两次还可以,次数多了,竹哥心里也烦。

但碍于邻居的情分,他也不好说什么,或许以前是他没嫁人,没有话题可说,哪怕现在他现在成家了,也没什么好说的,他们家的事只能说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没什么,就是与赵婶子随便聊聊。”竹哥下意识望了亭哥一眼,觉得他无比幸运,嫁了个好汉子。

“永亭,你真的很好。”竹哥说的情深意切,情意绵绵,亭哥羞得满脸通红,支支吾吾地回了半天,也没完整说出一句话。

陆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