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果然动怒,其他学生也是用恨意的眼神死死盯着陆肖,像是要将他生吞活剥了。
“是啊,谁这么丧良心,起头打断夫子教学。”
“人,有时候还真是得厚脸皮,否则怎么能将自己的错误摘干净,维持那虚伪的表面。”
陆肖无所畏惧,狠狠瞪了回去,语气中带着轻笑,“将一门心思用在对付其他学子的人,绝对不会笑到最后。”
“陆肖,你是要翻天啊,立马给我滚出去。”
夫子看着陆肖满不在乎的脸,气不打一处来,直接将手中的戒尺扔了出去,但被陆肖躲开了,顺便给夫子扔了回去。
“夫子还是少动气,万一气出个好歹,又要怪罪我了,那我可真是太冤了。”
陆肖大大咧咧地走出了学屋,没走几步就听见了屋子里传出惊呼声和吵闹声,他顿了顿脚步,自言自语道:“这可是他自己晕的,跟我可没关系。”
陆肖七拐八拐地进了一间屋子,里面的白发老头正专心致志地钻研书本里的知识,听到有动静,还以为是其他夫子,没想到是陆肖。
“你小子又被赶出来了。”老人只是瞥了他一眼,但又将视线移到了书本上。
“可不,您说他怎么那么记仇,我又不是故意请假的,有必要这么抓着我不放嘛。”陆肖忍不住吐槽,他只想上个学,怎么就这么难。
“你是生,他是师,要尊敬。”老人缓缓吐出了这样一句话。
陆肖接着看书本的知识,翻了一页后,才无所畏惧地说:“那您可说完了,我被赶出来后,他好像晕了。”
“什么,你也真是的,不能让让他老人家。”老人被惊的忘记翻页,最后才叹了口气,起身去为他收拾残局。
“您别管,我没什么可怕的,不会道歉。”陆肖心里憋着一股气,他抛下身体不适的夫郎,来这里不是为了给他们当出气口的。
“您有一句话说错了,不能因为他年纪比我大,就非要我让着他,做错了就是做错了,他不能仗着夫子的身份欺负我。”
“师者,所以传道授业解惑也,生乎吾后,其闻道也亦先乎吾,吾从而师之。是故无贵无贱,无长无少,道之所存,师之所存也。”
老人往外走的脚步顿住了,半晌,他仰头大笑,颇为赞赏地注视着陆肖,“好一句无贵无贱,无长无少,是我肤浅了。”
陆肖觉得这夫子很好,不会拿身份压他,不会要求他做这做那,跟他在一起很舒服,只聊学问,不问其他。
“您为什么不教学?您要是教,我一定去上您的课。”
陆肖觉得这老人挺奇怪的,不给学生上课却能一直待在学院,其他人对他还挺尊敬的,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关系户。
还未等老人回答,就有人气势汹汹地找了过来,点名了要陆肖给个解释。
“教长,我什么都没干啊,我都被夫子赶出来了,我怎么知道他为什么晕倒了。”
陆肖一脸无辜眼睛清澈地看着教长,他就喜欢看这个小老头跳脚的样子,接着拱火道:“再说,我交钱到学院就学,认真读书,不惹事不早退,但老是被夫子赶出学屋,请问教长,这个问题怎么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