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肖不想驳老人家的面子,拿起来大口吃起来边吃边不忘说好话。
“您真的好像我的爷爷,如果您是我的爷爷该多好啊!”
陆肖有感而发,他觉得他想象中的爷爷应该就是这个样子。
老人家慈祥地摸了摸他的头,笑的合不拢嘴,将糕点推到他跟前,嘱咐他多吃些,但眼中闪过一丝悲痛。
夫子在门外看到这一幕既心酸又感动,他的思绪乱了起来,想起了那段痛不欲生的回忆。
陆肖空闲的时候会帮两个老人做些家务,从山上带回来的野菜和菌菇都会给他们捎一份。
至于家里为什么只有两位老人,陆肖没有问,因为他知道每当他们解释一遍,就相当于揭开一次他们的伤疤。
眼看进入五月中旬,山里的野樱桃都熟了,一串串红彤彤地挂在树上,酸酸甜甜,格外好吃,村子里的小孩子都喜欢这个,青哥儿也喜欢。
所以,陆肖特意跟着他一块上山摘,同行的还有竹哥和亭哥。
竹哥又恢复了以前的样子,但仔细看能察觉出他身上多了丝沉稳。
村长夫人很久都没出门,这次去找竹哥的时候,陆肖他们见到了她,苍老了不少,不过脸色倒没那么难看了,只是她一看见陆肖就躲开了。
“那串,看见了吗?看着又大又红。”竹哥在下面指挥亭哥和陆肖摘樱桃。
青哥儿想上树,但被陆肖给拦住了,而是给他砍了一枝小枝,让他在下面摘。
“你们笨死了,这都看不见啊。”
亭哥颇为无奈,因为竹哥根本不说具体位置,而是一直指着说“那里”、“这里”,搞得亭哥完全摸不着方向。
陆肖完全不听指挥,将树顶的樱桃摘了个精光,越靠上越容易晒到太阳,味道自然要甜些。
四人分工合作,动作倒是麻利,很快就摘满了一筐,竹哥看中了远处的几个桃,还兜了一衣服桃子。
“怎么用衣服装,上面的毛肯定刺挠。”青哥儿皱皱眉,让竹哥放下来,用叶子包住,放在篓子一边。
“省的你们跑一趟,没事,回去洗洗就好了。”
竹哥随意拍了拍身上,完全没当回事,青哥儿也拿他没办法。
“陆肖,你答应我的香水呢,我都等了这么多天。”
下山的路上,竹哥不知道怎么想了这件事,就随口问了一句。
青哥儿尴尬地瞥了陆肖一眼,发现那人根本就不脸红心跳,反而笑嘻嘻地解释道:“这不是忙吗?趁着现在还未下山,我们摘点花,你想要什么味道就要什么味道。”
竹哥半信半疑,但手上动作不断,摘了不少野花,但陆肖并没有全部用上,因为有些野花味道过淡,不适合做香水。
刚到家,陆肖用竹子做了个简易的蒸馏装置,看的其他几个人瞠目结舌,这种新奇的玩意,他们还是第一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