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根本赢不了!”
阿布尔斯剧烈地喘息着,他仰面躺在寒冷的雪地里,望着漫天大雪被风吹出不规则的轨迹。天还没亮,白茫茫的一片,却看不到光。
“我是……天神、赐予漠北的希望!”
“你只会累得漠北消亡!”乌达尔冷冷地丢下一句话,毫不犹豫地转动手中的剑,剑刃翻搅着血肉,阿布尔斯倏地瞪大了眼睛,温热的血染红了他身下一大片雪。
乌达尔返回山洞,对着打得一片混乱的两方提声喊道:“都住手!”
漠北刚打了败仗,满身疲惫挫败,一时根本没有什么反抗之力,对上敕令军,早就力不从心了。
“阿布尔斯已死,从现在开始,我为漠北新王!漠北士兵听令,放下刀剑,即日起,锋芒不朝大启!”
第94章 硝烟散
今年肯定是赶不及回京过年了,战报才发回京,晏谙的丰厚赏赐就踩着这一年的尾巴送了过来。
“此战能够大捷,是大家伙儿共同的功劳。”故岑道,“皇上的奖赏到的也是时候,正好,就给众将士们分发下去,不论军衔大小,人人都有份!边关苦寒,从此军队不必长年戍守在此,往后过年,大伙儿都能回去跟家人团圆了。”
副将应声,高高兴兴地出去分赏银了,将士们的欢呼声隔着帐子都震耳欲聋。
待军帐中只剩他一人,故岑才拿出那封随着赏赐一起来的信,薄薄一张纸,在他心中的分量足以抵过万金。
信封上是四个字——故岑亲启,是晏谙的亲笔,这么多封信以来,字迹从未变过,一笔一划都早已被故岑刻进心里,熟悉至极。
传回京的军报中只来得及言明此战的前因后果,故岑忙得抽不出空,也没顾上跟晏谙说那些小夫妻间的腻歪话。反观晏谙,每一封信都写得老长,絮絮叨叨的恨不得将“想你”两个字写透。
故岑有点没来由的心虚,他的陛下会不会送来封长篇大论,诉他“薄情”?
怀着这么个忐忑的心情,他小心地拆开信封,将里头的纸张抽出来,却发现这一次信封里装的不是信,而是一张折的整整齐齐的宣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