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训练场上的士兵早就走光了,只剩下故岑……以及被拉着留下来陪他的廉宇。
“不练了不练了。”廉宇累得席地而坐,将刀械丢到一边,“你最近怎么回事?走得一天比一天晚,天天这么练,你大病初愈的,身子吃得消吗?”
“就是身子虚弱才得多练练,没本事怎么做王爷的侍卫。”故岑随口道。
“那也不能这么个练法,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走火入魔了,”廉宇卖惨,“可怜了我,这都一连几天了,天黑前就没回家过。”
皎洁的月光洒满整个训练场,时候确实不早了。故岑弯腰从地上捡起刀,将使用过的器械归拢到一旁的架子上,转过身对廉宇笑道:“辛苦你这个陪练了,走吧,去宝福楼,我请客。”
昏暗的夜色罩住了山川原野,远处的群山,近处的树木,一切都在黑暗中变得模糊,唯有门口等候的那一道身影,由于太过熟悉而变得格外清晰。
晏谙朝他走过来的时候,故岑的表情有些不自在。
“见过校尉!”廉宇也没想到都这么晚了,一出来还能见到晏谙。
故岑没说话,俯身行了个礼,直起身子时晏谙已经站在了他跟前,脱下披风往他身上披,故岑连忙挡了一下:“王爷!您怎么能为属下解衣……”
“春寒料峭,如今天气还没有回暖,夜里是正凉的时候,你们刚练完身子发热,这时候一吹风最容易着风寒。”晏谙打断他的话,“你要是还想让本王衣不解带地守在榻前照顾你,那就别穿。”
故岑拗不过,只好由着他给自己披上了,廉宇在旁边却觉得这话怎么听怎么别扭,担心手下的身体是好事,可是故岑病倒了,怎么也不能轮得着晏谙衣不解带地伺候吧?
“走吧,”晏谙说,“上马车回府。”
“属下已经答应了廉宇今晚在宝福楼做东,”故岑飞快地说,“王爷您先回去吧。”
廉宇忽然觉得夜风有些凉。
晏谙微微皱了一下眉,“可是我已经让厨房备好了晚膳,你要是想吃宝福楼的菜,我也买好了。”
“那个,”廉宇意识到自己不适合继续赖在这,迅速插话道,“卑职突然想起来今晚本是约好了和安大人小聚的,就先走一步,吃饭的事改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