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干忱要理智一些,讲完龌龊,就该谈条件了,“所以姬粼要怎么才能被放出来?”
张瘸子看了秦兴一眼,秦兴做了个“您请”的手势,并没有要跟他争抢话事人的意思。
张瘸子很满意他的识相,清了清嗓子,说道:“我就一个条件,你们在场的四人,包括被拘在j市的姬粼,全部退出特管局。”
这话一出,满室寂静。
黎祟最先嗤笑出声,“感情绕那么大一个圈子,就是想把实力最强的几个赶出去,好让你们几个猴子称霸王是么?”
张瘸子冠冕堂皇,“这都是考虑大家的意见,毕竟sss级太强了,不管是上面和下面都过分忌惮你们,什么地位、资源、话语权,全部向你们倾斜,底下人早就闹得不行,我这个当领导的,总得为大多数人的利益考虑。”
“地位?资源?话语权?”关劭嚼磨着这几个词,越想越觉得可笑。
“地位是指行动队队长的位置?凭本事得来的,没走后门,一个管着十几个人的队长,也能让那些人眼红不平,他们哪来的脸?资源又是什么?一个月比别人多领的几千块工资?扛最大的危险,受最重的伤,那不叫资源,那叫抚恤金。至于话语权,从来都是弱者对强者的仰望,并不是谁给的。”
综上,张瘸子不止腿瘸,嘴也瘸。
张瘸子不搭关劭的话,甩出一叠资料,“这是各地省局报上来的资料,关于应不应该取消评级制度的调查,有超过八成的人希望取消,大家苦区别对待久矣,都希望可以实现人人平等,既然要改革,自然得从挑尖的几个先下手。”
挑尖的几个之一的祁溟鼓掌拍手,满脸乐呵,“不错,挺好,这破地本少爷早就不想待了,脱身苦海,得放炮庆祝。”
他说罢,哼着歌,率先走出了房间。
关劭眼神讽刺地看着桌上的资料,站起身,淡淡道:“也是时候回去学着管理公司了,两位——”
眼神扫过对面只差把野心勃勃四个大字写脸上的张瘸子和秦兴,关劭嘴角勾出意味不明的笑,“好好干。”
黎祟的反应一如既往的粗暴,他一脚踹翻面前的谈判桌,正要讥讽两句,秦兴突然拍了拍手,看向门外,“进来。”
过了好一会,门才被打开,容桥怒瞪着秦兴,不情不愿走了进来。
秦兴怀着某种阴森的恶意,笑看黎祟,“知道站在你面前的这人是谁吗?”
叛徒,黎祟已经对容桥失望透顶,不愿意在他身上浪费情绪,只想痛痛快快地把秦兴狗血淋头骂一顿,秦兴却没给他张口的机会,“他呀,不姓容,姓李,是我爸当年随便在孤儿院找的一个戏子,给他编了个身份,用来哄容杼的。”
黎祟和还坐在椅子上的段干忱一齐望向容桥,眼神不可谓不震惊。
容桥现在已经和跟他们撕破脸没区别,可在面对他们质疑的目光时,还是心亏地偏过了头。
秦兴语气轻快,像在讲什么开心的故事,“容杼以为他真是自己的弟弟,临死了还不忘拜托你们照顾他,哈哈哈,你们三个傻逼,拿他当眼珠子宝贝,结果怎么着,身边藏了个叛徒,被辜负的滋味不好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