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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谁也没跟时岫上飞机,他一人踏上归途。

一转眼,时岫离开帝都已经三个多月。

帝都的夏日同样炎热,但整体没南方那么湿润,空气要干燥很多。

时岫从机场到家,已经快晚上七点。

他没有提前打电话回去,时父和时母用完晚餐,正打算出去散步消消食,就看见他走进家门。

时母以为自己看花了眼,揉了揉眼睛,见时岫站门口对自己笑,这才反应过来,他真回来了。

“臭小子,你还舍得回来!”时母佯装气怒,看起来使劲,其实没用多大力地拍打时岫的胳膊,“打了那么多次电话,回回敷衍我,我以为你要在南州安家了!”

时岫讨饶,“哎,妈,我肚子好饿,有没有吃的。”

当妈的对这话没抵抗力,当即招呼家里阿姨热菜,一边看时岫吃饭,一边感慨说他瘦了。

时父比起胖瘦,更关心时岫的工作,“怎么样,工作有进展吗?”

时母闻言白了丈夫一眼,“干什么呀,孩子吃饭呢,都退休了还改不了你那工作狂的毛病。”

时父笑笑,没敢顶嘴。

这个家里食物链的顶端一直是时母,要是谁惹了她不高兴,得做好被数落死的准备。

时岫吃完饭,去书房跟时父聊了一会,随后走进卧室。

卧室还是他离开时的样子,干净整洁,一看就是定期有人收拾。

时岫躺在床上,思索着明天到总局要怎么跟关劭打听黑市调查结果。

自从一个多月前和关劭不欢而散,两人再没有联系过。

时岫心里明白,关劭是被他给气狠了。

以他骄傲的性格,能主动到南州找时岫,说明他对时岫的感情并不是空口白话。

而时岫一次又一次地把他往外推,终于彻底伤了他的自尊。

眼下这尴尬的局面,可以说是时岫一手造成的。

可能得说些好话服软,不知道关劭吃不吃这套……

第二天用早餐,时母兴致勃勃地讲,自己昨晚跟一个朋友约好了,趁着时岫回来,介绍个女孩给他认识。

时岫一听时母提起那个以热衷于给人做红娘而闻名上流圈的阿姨的名字,就知道她要说什么,豆浆也不喝了,连忙开口:“我得去局里一趟,时间不早,先走了。”

不等时母气急败坏地叫他,转身就离开了餐厅。

时母望着儿子逃也似的背影,不满地撂下筷子,“二十好几的人了,感情总没个着落,他几个哥哥加一块都没他让人操心。”

时父眼睛盯着报纸,敷衍地搭了一句,“感情的事强求不来,缘分到了,自然就结果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