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想,姬粼哪是什么电灯泡,他简直就是及时雨。
及时雨觉得自己就是个大怨种,完完全全被段干忱这个狐狸给耍了。
因为心里不忿,第二天早餐的时候,段干忱夹什么,姬粼总先他一步,将盘子里的东西夹走。
来回来去,把黎祟看乐了,“你俩打情骂俏呢?”
吃亏的是姬粼,段干忱大度的不跟他计较,“没事,过两天就好了。”
姬粼冷哼,“好不了,跟你的梁子结大了。”
时岫践行食不言寝不语,安静地在旁边用早餐。
他们已经吃得差不多,容桥才打着哈气,慢腾腾走进餐厅。
他最近一段时间早上总是迟迟才下楼,像是没休息好的样子,眼底阴影深重,脚步虚浮。
段干忱想到昨天黎祟陪容桥去医院,等容桥在桌边坐下,便问:“昨天去医院,医生怎么说?”
黎祟将切好的培根片端给容桥,替他回答,“医生说是过度劳累,最好休息一段时间,容桥怎么都不肯。”
他无奈地看着阿桥,“我是没办法了,你们好好劝劝他。”
“为什么不肯?”段干忱问容桥。
容桥用叉子插起培根,不知道在想什么,楞在那里,半天没有动作。
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段干忱略抬高声音:“阿桥?”
容桥如梦初醒似的,茫然地抬头望他,含糊地问:“什么?”
他怎么迷迷瞪瞪的。
段干忱把话重复了一遍,容桥像是在努力组织语言似的,过了好几秒,才缓慢开口,“最近局里不太平,我现在能力强了许多,不想再被你们护在身后,也想与你们并肩战斗。”
他的心情是好的,但他现在的身体状态,肉眼可见的虚弱,根本就无法令他们放心。
尽管容桥的眼神异常坚定,但是段干忱觉得,比起战斗,他更需要的是休息。
“你哥哥的遗愿就是希望你能平平安安,我们几个有责任保护好你,别让我们担心,好吗?”
段干忱的话让容桥没有半点反驳的余地。
如果他坚持己见,就是罔顾哥哥遗愿,让他们担心,更是任性的表现。
容桥捏着银制刀叉,不怎么开心地点了点头。
时岫全程盯着容桥,将他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总觉得他这个状态不太对劲。
容桥身体不好,经常头疼脑热,感冒发烧。
时岫见过他生病的样子,无非是气虚,憔悴,从来没像现在这样,一会打一个哈气,动作迟钝,眼神涣散,精气神全无。
不仅是精神状况,他的外在容貌也发生了极大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