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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在过去,男人的身份就是家仆,世世代代养出来的奴性,难怪他在姬粼面前一副俯首听命的样子。

“那顿家宴都有谁。”

“就老爷,夫人 ,还有靖少爷。”

“靖少爷?”

“靖少爷是老爷情妇生的孩子,比少爷大六岁。”

这家庭关系,可真不是一般的乱,时岫感慨。

“除了吃饭,席上有别的异常吗?”

男人想了想,“吵架算吗,老爷和少爷吵得很凶,老爷一度想动手打少爷,因为夫人哭,才作罢。”

父子俩关系很差么,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聊聊姬靖吧。”说不定这个同父异母的哥哥是突破口。

“靖少爷不叫姬靖,他叫程靖。”

时岫有点懵,“不是说……”

“姬家看重血统,非正室生的孩子,不入族谱,不跟姬姓。老太爷在的时候,靖少爷根本不被允许入老宅,也就是老太爷去世,老爷掌家,才破了规矩。”

听得出来,男人对姬粼父亲这套做法不太赞同。

时岫望了眼化妆室,门口堵着人,不断有人进去和出来,看来一时半会没那么快哄好新娘。

这正好给了时岫多了解姬粼家人的机会,他对男人说:“那就聊聊程靖。”

“靖少爷学医,为人谦逊温和,没什么野心,你是怀疑他对少爷做了什么吗?”

时岫的确是有这方面的疑虑,“那晚程靖也留宿了?”

男人摇头,“没有,他吃完饭上楼跟老爷说了会话,就开车离开了。”

耳机那边,段干忱和黎祟全程听到男人的讲话,段干忱突然说:“程靖开车离开,那说明他没喝酒,问他,当晚是不是只有姬粼喝了酒。”

对了,酒。

男人前面说,姬粼喝多,在老宅睡了一夜。

既然都在一张饭桌上,为什么姬粼喝醉了,程靖滴酒未沾?

“当晚喝酒,有人陪姬粼一起吗?”

男人从时岫这句话里听出了什么,脸色变得有些古怪。

“夫人不会饮酒,老爷去年做过心脏搭桥手术,从那之后就不喝酒了,靖少爷是心理医生,一般晚上不会诊,他其实大可以陪少爷喝两杯,但那天晚上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直推脱身体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