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岫不太懂坐个顺风车而已,值得他们大惊小怪的么。
他强调:“我给油费了,一个月五百。”
不是油费的问题,是段干忱突然改变态度的问题。
黎祟心里有点微妙的不爽,“他让你坐你就坐,你怎么那么没原则。”
“这跟原则有什么关系???”时岫表示这帽子扣得他看不懂。
“关系大了,从明天开始,你坐我车上班。”
时岫:“……”他说什么呢?
容桥听了这话,坐不住了,“黎哥,你忘了你明天得陪我去医院看伤口吗?”
说完,容桥低下头,有点伤心的样子。
黎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说:“哥记着呢,明天上午九点,假都请好了,不会忘的。”
容桥不想他再继续和时岫说那个坐谁车的话题,一路上都怏怏不乐,让黎祟不得不把精力全放在哄他身上。
时岫乐得黎祟不再有功夫缠着自己瞎问,一路平稳地将车子开回别墅。
段干忱像是算好了他们到家的时间,黎祟刚下车,接到他打来的电话。
“我要在省城多待两天,行动队你多上心。”
黎祟本来想问他为什么要顺路载时岫,一听他要多待两天,顾不上自己那点小心思,语气立刻变严肃,“你身体出问题了?”
每次去省城找杜老师做精神疏导,两个小时足够了,下午去,晚上就能回来。
这次怎么那么反常。
“没事,就是总局这边比较忙,杜老师腾不开手,让我等两天。”
听他这么说,黎祟悬着的心放了下来,“那就等两天,不舒服一定要及时做疏导,我这趟出去,要不是有时岫在,差点就没了,你千万别学我。”
段干忱无意多聊,“我心里有数,行动队交给你了。”
电话挂断,段干忱对上杜老师揶揄的目光,略显不自在的说:“主要是怕他们担心,反正不是什么大问题。”
“这问题还叫不大?”
杜老师打量他因为结合热而烧的一塌糊涂的脸,摇摇头,“你是会规避危险的,但凡迟来一步,要么丢了小命,要么多个媳妇。”
结合热是哨兵和向导每个月都会经历的发情期,为期两到三天。
一般来说,结合热是可以人为控制的,比如打抑制剂,或者吃药。
但是因为外力影响产生的结合热,除了及时进行药物干预,就只能和向导结合才能度过去。
如果硬扛,将会被欲望折磨致死。
杜老师闲着也是无聊,段干忱坐那挂特制药水不能动,他顺便八卦一把,“你小子今年二十七了吧,老大不小了,长得不差,资本也够,就没想过拿下那个把你弄成这狼狈样的向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