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干忱在旁边看着,等时岫拿的差不多,才笑着说:“姬粼要是知道这些都是你给他挑的,应该会很开心。”
“他回家参加爷爷的丧礼,已经五天了,按理说早该回来了才对。”时岫有些担忧,“该不会真像你说的那样,在争夺继承人的位置吧。”
时家在帝都也是豪门,时岫少年时跟在父兄后面,见识过不少豪门争权夺利的戏码。
鸡飞狗跳都是小儿科,刀光血影,手足相残这种大场面,比比皆是。
姬粼看起来不太聪明的样子,时岫不担心他被人下黑手,毕竟是sss级哨兵,自保能力足够,但要是玩心眼,姬粼怕是玩不过。
他这是关心则乱么?
段干忱记得自己当时说的分明是“被迫掺和”,时岫却理解成了凶险的争抢。
看了眼满满当当的购物车,段干忱心想,姬粼这次回来,怕是真的要开心坏了。
“姬家极其重视纯正血统,这一代只有姬粼一个嫡子嫡孙,根本不存在夺权,位置本来就是他的,只看姬粼想不想要。”
这样么?
时岫看了看堆砌成小山峰的购物车,好像拿得太多了。
他将手伸向辣条,刚要往下拿,被段干忱抓住手腕,“既然选择宠,就宠他到底。”
“宠”这个字怎么听起来那么奇怪,为了避免段干忱产生不必要的误会,时岫解释,“他是我们当中最小的,多照顾一些罢了,辣条不健康,还是少吃为好。”
他坚持去拿,段干忱刚要说什么,突然听见一阵尖叫。
段干忱循声看去,走道上有两个女孩正在对他们喃鳯指指戳戳,一脸的兴奋和激动。
时岫也注意到了。
他疑惑地想,她们是认错人了吗?
段干忱却是明白了什么,松开牵着时岫的那只手,对他说:“我们去结账。”
说完,就推着购物车先走了。
时岫正要跟上,想了想,又拿了两包虾条。
东西买了很多,回到别墅,往里面拎的时候,时岫和段干忱一人走了两趟才搬完。
快递盒被段干忱随手放到了玄关处,时岫睡前接到关劭的电话才想起来,快递还没拆。
时岫有生物钟,跟关劭打电话眼睛都是眯着的,他跟关劭说明天再拆。
“不行,现在拆。”关劭异常坚持。
拗不过他,时岫打着哈气下楼。
拆开快递,看清里面东西的瞬间,时岫的瞌睡一下子跑光,脸色爆红。
电话那头的关劭听到他的抽气声,缓缓勾起嘴角,“喜欢它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