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长乐呵呵的笑,“能者居上,时先生现在既然已经成了首席向导,那么属于容桥的资源自然要给到你手上,规矩就是这样的。”
话是说的没错,但规矩之外还有人情。
容桥此刻正在外面执行任务,根本不知道局里发生了什么。
他回来后要怎么面对这难堪的境地?
还有时岫,作为既得利益者,他势必会成为整个南州超管局的诟骂对象。
时岫打量着眼前弥勒佛一样和善敦厚的局长,嘴角添了丝玩味。
来之前他只大概了解容桥是导致整个南州超管局综合评估年年下滑的关键,没想到管理层也有猫腻。
工位明明是可以避免的冲突,局长偏偏把它摆出来。
他非但不想配合时岫解决问题,还要给时岫设置障碍。
有意思。
“既然局长您都这么说了,那我不再推辞。”时岫起身。
局长笑送时岫,在他开门即将出去时,突然张口说:“对了,忘记告诉你,特别行动队中午回南州,最迟下班前,你们就能见面了。”
时岫挑眉,“是吗,那我可得好好准备一下,争取给行动队的各位留个好印象。”
好印象是不可能的。
局里早有大嘴巴将关系户空降,意图把容桥赶出超管局的谣言宣扬了出去。
特别行动队里有个叫黎祟的哨兵,脾气火爆,一点就着。
容桥是他的向导,谁敢欺负他向导,就等于是打他的脸。
敢打黎崇脸的人,还没出生。
超管局朝九晚五,从不加班,四点五十五分,时岫关掉电脑网页,将桌上泡的枸杞茶倒掉,杯子洗干净,准备下班。
四点五十九分,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从外面走进来,路上完全无视同事们的招呼,直奔时岫。
“你就是那个新来的关系户?”时岫被黎崇堵在工位上。
来自sss级别哨兵的威压,对普通向导来说,是被遏住喉咙,喘不上气,绝对压迫级的恐怖存在。
时岫却格外淡定,在黎祟那双凶冷的三白眼注视下,声音平缓,不急不躁地说:“关系户不敢当,我叫时岫,你呢?”
他在为自己正名之余,竟然还敢跟黎祟搭讪——围观的同事惊呆了。
黎祟第一次遇见不怵自己的人,虽然觉得新鲜,但这并不代表他会就此忽略时岫干的龌龊事。
“少特么废话。”黎崇瞥了眼桌子上那些陌生的摆设,脸色阴沉下来,“你凭什么坐容桥的位置?”
时岫满不在乎的耸肩,“局长的安排,我反正是随便坐哪里的。”
黎祟冷笑,“我看靠近卫生间那个位置就挺好的,不如你明天就搬过去。”
时岫半点不带犹豫的,“好啊,明天搬。”
黎崇:“……”
这人怎么回事,这么好说话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