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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衣傀儡 席里 1889 字 2024-01-24

哼哧哼哧写完这三个字,递给他看,他又不满意,指着那个勿字,“不是让你画圆圈,再写一遍。”

绛敢怒不敢言,心里直安慰自己:要不是看在明天能出去玩的份上,他下一秒就能把这张纸糊在他的脸上。小脸气得鼓成一团,还往外冒热气。

第二次写完,沈勿归又伸着他矜贵的手,落在沈字上。

“这个字怎么趴下了?我记得我不是这么写的。”

“你!”绛就像个被惹毛的小兽,呼噜着要去抓他的手。

在第五次写好,沈勿归在绛临近爆发点才终于勉强让他通过。

但这个评价显然也不是很满意。

“还不错,能看得下去,至少别人看到能知道是什么字。”沈勿归拍拍他的头,“别气了,明天带你去玩。”

绛就要爆发的火气相继灭下来,伸出尖齿咬他手指的动作也跟着停下,不甚在意说:“那你可要做到,不然……”

不然什么呢?他好像也没能抓住让沈勿归害怕的点。

一时就更生气了。

沈勿归偏偏又问他:“不然怎么样?”

这人怎么能这么欠?

绛朝他吼:“不然我就不理你!”

他还是这样,赌气的方式像小孩子,以为我不理你,不跟你说话就是天大的坏事。谁知对沈勿归来说,如果他要是再说跑远一次,就足够有杀伤力。

沈勿归故作害怕,“那我还挺害怕的,你要是不理我,都没人跟我说话。”

这人怎么能一本正经地说出这样的话?这很好玩吗?绛气鼓鼓地想,决定先不理他,明天陪自己出去玩的时候再考虑同他说话。

——

隔天一大早上,绛满心期待。因为临近圣上庆典,爹爹格外忙,明明好几天都没见着他,偏偏在沈勿归答应带他出去玩的那一天空闲下来,并且把他逮着了。

他不知从哪里请来一位裁缝,拿着尺子绕着他就是一顿量。

腰围、胸围、肩宽等等,一个不落全都量了个遍,而他就像个任人摆布大娃娃。

裁缝是个上了年纪的男人,动作没个轻重,有时候掐着他的腰就是一按,简直不顾他的死活。

沈勿归在一旁看了全程,终于在裁缝上手量胸围的时候,出手制止他没轻没重的手。

绛瞧他像救命稻草。

明明他才是那个被裁缝没轻没重的动作弄疼的人,不知为何沈勿归接过裁缝手上的量尺时,脸色同样差得很。

裁缝看他走到自己面前,身体不由一僵,还没开口答应,量尺就被他从手上拿走。

“你要轻些,他刚刚弄得我可疼了。”绛敞开身子,仰起头。

沈勿归比他高,他不得不仰头看,待他看清对方垂着的漆黑眸子,也不明白他为什么看起来那么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