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点。”沈勿归压低声音,不耐地警告他。
青水临被他这句话震慑,闭了嘴,戳戳身旁的常恩泽,“你叫我来不是为了看他们俩如何吵架的吧?”
常恩泽一脸黑线。
沈勿归这时候却说:“青水临,你过来看看他。”
青水临没等到常恩泽的回答,摇着一把扇子走过去,到绛床边的时候,神色也严肃下来,一下子就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你们昨天晚上去我那院子里了?”
“是。”沈勿归说:“他从昨天晚上就开始发烧,现在烧退了,人却还没醒。”
青水临一屁股坐在床边,把沈勿归挤开,一脸恨铁不成钢,“我不是说了不要让你们去?”
沈勿归自知理亏,也没再反驳,只是一味地让青水临看看他。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有空指责我,不如先看怎么让他醒过来。”
青水临也被他搞得不耐烦。本来大早上被常恩泽领着从小院里出来就烦,怎么还遇到这种事。静下心来看绛的手臂,发现有人已经将他体内的脏污剥离出来了,顿时松了口气。
转头又去查看绛的脸色。视线瞥过他的脖颈时,青水临的手一顿,没好气问身后站着的沈勿归,“你们俩,玩得还挺花啊?都这样了还有空去我那院子里逛。”
沈勿归一脸疑问,看到青水临可能发现了绛脖子上的伤痕,脸一沉,最终没解释什么。
绛脖子上的伤痕本来就是沈勿归心里的一根刺,他的身上留下的痕迹是沈勿归亲手弄的,虽然说不是故意,可罪魁祸首和导致在院子遭反噬的还不是他,他也辩解不了什么。
沈勿归看着青水临的手从绛的脸上移到他的胸膛上。停在他的胸膛上,迟迟没再动,整个人像被按下暂停键,随后转过头,一脸不可置信看着沈勿归。
沈勿归被他这个样子搞得心里的不耐越大。他不清楚绛现在这个样子是好是坏,青水临也不给个准话,当下问:“你这是怎么回事?还能看吗?”
青水临又扭过头,把手按在绛的胸腔上,力道有些大,床上的人受不住,皱着眉闷哼一声。
沈勿归这会忍不了了,上前就要阻止他的动作,身侧的常恩泽见状拉着他。
青水临摆摆手,指示常恩泽,“拉他出去。”
沈勿归没动,常恩泽力气也大,没用蛮力,盯着他僵硬的侧脸说:“青水临人是欠,但不至于见死不救。”
“就是,你放一百个心,我会帮你救回来的,等等?”青水临自顾自说到半路,发现常恩泽刚才是不是说他欠,还没说完,他就拉着沈勿归出去了,还贴心地关上门,“常恩泽!你才欠!”
屋里传来气急败坏的大骂,沈勿归实在放心不下。就他这样样子,你要让他怎么放心把绛交给他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