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袍戏子与“楚将军”纠缠,到最后令人震惊的一幕。蓝袍戏子将自己的心脏剥出,安在“楚将军“的身上。
最后的结局亦是沈勿归没想到的,台上唱的曲子背景会是楚将军战死后遭污蔑,木偶师不甘心中肆虐,欲想用傀丝复活他。可单纯的傀丝不能让傀儡恢复神志,只能沦为单纯的杀人工具。
于是他犯了木偶师的禁忌——用傀丝淬炼自己心脏,附在傀儡身上企图复活他。
沈勿归早已被这场戏惊愕到,全然没察觉台上的戏换了一场。
茶馆里的人仍然看得津津有味,和他一起感到不对劲的还有高于。
他捧着一把瓜子到沈勿归身旁,“刚才那戏瞧着有些不对劲。”
“你也看出来了?”
高于点头,神情颇为疑惑,他哥居然质疑自己?
“军中有一忌讳。”沈勿归端起面前的茶杯浅酌一口,在高于疑惑的表情下不急不缓解释:“严禁戏子改编军中大将,何况刚才那戏直接把楚将军演死了。”
“先不说木偶师淬炼心脏复活傀儡的禁忌,单单是戏里将楚将军改死的剧情,就该被封杀。”
高于了然,“所以这戏为什么还能演?”
沈勿归摇头,将茶杯安然放置在桌上。
“觉得戏奇怪吗?”绛不知何时靠过来,落座在沈勿归另一侧,拿起茶壶为他续茶。
“是有些奇怪。”沈勿归看他白皙修长的指尖握住茶壶,另一只手撩起衣袖,抬起茶壶将杯子里的茶水倒上八分满,问他:“你知道缘由?”
茶壶有些烫手,绛刚刚不小心触碰到杯壁,沈勿归看他小心翼翼缩回手,脸上并没有露出一点慌乱,泛红的指尖被他轻轻搓了搓,然后放回衣袖里。
“嗯,大概知道一些…”
“给我看看。”沈勿归注意力并不在他的话里,低身捉住他的手。
绛茫然,不知道他居然看到自己被烫伤,神情柔和,任由他放在手掌心看,“不疼,别担心。”
沈勿归脸色并不好,把茶壶推远,“别碰了,去拿水冲一冲。”
说完,起身拉他走。
绛没动,显然不想离开,就这样拉着他的手让他重新坐下,“没事。”
伸手给他看,指尖已然恢复原样。
沈勿归坐回去,拿着他的手反复看,放下心,继续刚才那个问题,“你说你知道?”
谁知绛摇头,视线落在楼下的戏台上。
“只知道冰山一角。”
沈勿归没打断,示意他继续说。
“曲子是城民自己编排的,在他们的臆想里,楚将军已经死了,木偶师为鸣心里的怨恨,犯下禁忌,复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