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小鸟是什么?我怎么成小鸟了?”梁映章委委屈屈地抱怨道,刚才她想到哪里了,哦,以后在新家里种几棵枣树和枇杷树。
宋清辞垂眉轻笑,将手伸进袖子里,摸出一个物件,命令道:“把手给我。”
梁映章摊开掌心,一块白玉镂雕鸟衔花佩凉凉地落入,一只栩栩如生的鸟立与花朵中间,口衔花瓣,优雅摆尾,美得出奇。
宋清辞给出玉佩时,轻轻道了句节日祝福:“仲秋安康。”
“这个值多少钱?”
和谐的气氛被梁映章的一句话打破。
“……”宋清辞吸了一口气,“你就只关心钱?”
梁映章头摇得像拨浪鼓:“兄长送了我这么贵重的礼物,我没有东西回礼……我还是不要了吧?”
“祖父他们送你礼物,你倒是收得高兴。”
“他们是长辈,我不能不收。”
“我送出去的东西,没有收回之理。把它戴上。”宋清辞语气坚决。
梁映章握着玉佩,一脸无措。
宋清辞目色沉沉望着她,忽然嘴角一勾,“还是我帮你戴?”
梁映章连拒绝都来不及说,对方倾身上前,将玉佩的绳结打开,套进她的脖子里在后面重新打结,微凉的手指不经意间触碰她颈后的肌肤。
佩戴好之后,宋清辞贴在她耳边轻语。
“我送你一只小鸟,你想好如何回我一只小鸟。这叫礼尚往来。”
梁映章耳根子酥酥麻麻,心尖也麻的很。
宋清辞轻轻问道:“喜欢吗?”
梁映章红着脸点头:“我会好好保管,不会弄丢它。”
有上回书院里跳河捞砚台的前车之鉴,宋清辞这回特意叮嘱她:“玉佩丢了也没事,人在就行。这句话务必记好。”
“人怎么会丢呢。”
梁映章正笑着,宋清辞掀起帘子一角,阳光泄进来,一只黄色的鸟雀划过马车的窗子外,飞向了天空,在视线里化为一个小小的墨点。
她手边,正放着那只不离身的画眉灯笼。
宋清辞回头问她:“你是喜欢笼子里的画眉,还是天上飞雀?”
梁映章回道:“自然是在天上自由自在的飞鸟,想去哪里就去哪里,还有许多同伴,不知道有多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