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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长跟傅姐姐郎才女貌,天造地设,这是多大的喜事啊。刚才姨娘高兴地嘴都咧到耳朵后面去了呢,大家都高兴着呢……”

任是宋清辞的修为再怎么平和内敛,此刻已好不到哪里去。方才推开一点点的心扉,再次被关上,他无法把心中的苦闷对这样一个没心没肺的人讲起。担心讲得早了,把她推远;讲得过了,把自己吓到。

更可气的是,她是连一丝的在意也没有的。

宋清辞克制着自己,挥袖离去:“梁映章,你还是别说话了。”

“兄长,你这是什么意思!好嘛好嘛,牵线的媒人钱我可以不要,但是喜酒总能喝了吧?怎么说我也是你的妹妹。”梁映章叽叽喳喳,在他背后抱怨道。

直到人走远了,她顿时安静下来,脸上的笑如冰雪般逐渐融化,再也找寻不到痕迹。绿绮来找时,看到她蹲在地上拿着一根木枝指挥蚂蚁。

“小姐在这里做什么呢?”

“绿绮姐姐,我难受。”

“小姐哪里不舒服?我这就去找大夫!”

一听她说难受,绿绮当场急了,生怕她是旧病复发。可是梁映章却摇摇头,小脸耷拉,没精打采地说道:“说不出来哪里难受。就是连吃饭的胃口都没了。”

吃饭对梁映来说,是头等大事。

果然,晚饭梁映章碰了几筷子,就让人把饭菜全撤了。

她找出那本之前在书院里被泡烂的牛皮小本子,找了半天没找到,“绿绮姐姐,我那个做糕点的小本子你见过没有?我找不见了。”

绿绮放下手中的活,从书架子山取下一个包裹,裹布一打来,上面是那本牛皮小本子,下面是一个相同大小的锦盒。

“这是什么?”

听到梁映章好奇的疑惑,绿绮解释道:“之前侍郎在您的书袋里发现账本后,还看到了里面的另一样东西。于是他便拿去专门找人在牛皮本里重新订了新的纸页上去,还是遇水不易化的特殊纸张。”

梁映章抚摸着焕然一新的牛皮本,惊讶得合不拢嘴。

绿绮接着打开下面的小方盒,“这是原来牛皮本里的纸,不过大都已经泡软,字迹模糊,有些烘干后勉强能看,便没有扔。”

凭着仅能看清的字迹,梁映章回想起了以前在青镇和翁翁在一起的时光,泪水渐渐模糊了她的视线,抱着牛皮本回到床上哭起来。

第二日,秋衣冬蝉她们去叫梁映章起床,发现床铺里没人。正急着到处找呢,发现她正在朗水院的厨房里,对着案台上的两颗红柿子发呆。

“小姐,你想吃柿子吗?我这就给您削皮。”

秋意伸手去拿。

“别动。”

第28章 委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