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笑她没墨水吗?梁映章的确没读过什么书,是事实,没什么好反驳的,低头认了,大女子能屈能伸。
宋清辞略感惊奇,嘴巴伶俐的小鸟这句怎么没反驳。
旁边的冯魏看两人斗嘴的情形,又没别住笑。
“小姐,是奴婢的错。”绿绮赶紧拿绣帕给梁映章遮住脸蛋,避到一边去替她清理牙上的碎屑。
门口一阵热闹,宋相从里面走出来,瞧见梁映章的脸色很差,以为她没睡好,叮嘱道: “以后不用每天早上都来问安。你年纪还小,要多睡觉,把身子养好。”
“是,宋翁翁。”
仆人递过茶来,由宋清辞亲手端给宋相。
宋相喝过了问安茶后, “走吧。”
“是。”
宋清辞微微抬首,扫了眼梁映章,便跟着宋相出门了。
大门外,目送祖孙两人一前一后两顶轿子离开相府后,梁映章问绿绮: “侍郎每天早上都起这么早来相府问安,再和相爷一起上朝吗?”
这才隔了三四个时辰,他难道都不睡觉的吗?
绿绮说道: “并不是这样。自从年初侍郎搬出相府后,唯有每月的休沐日及节日,侍郎才会早晚来问安。平日侍郎公务繁忙,不常来。反正相爷,翰林,侍郎都是朝中同僚,每日都能见到的。”
梁映章肚子饿了,也不去想这些了, “我们去吃早饭吧。”
接下来有一整天的礼仪课要上。
连续五日,梁映章都在礼仪师傅的严格教导下,学习各种礼仪知识和礼仪规范。礼仪师傅的严格程度比起宋清辞有过之无不及。
一打听,才知道这位礼仪师傅是以前教过宋清辞的!
晚膳时,梁映章含泪吃了两碗米饭,早就把师傅教的“过午不可多食”抛之脑后。
上课比耕地还累,多日没没活动筋骨,哪儿哪儿都腰酸背痛。
晚间,管家送来了两盒首饰和两箱衣服,是之前夫人叫人去采备来的。且每一件首饰都是她亲自过目后,把不合适的剔出,再让管家亲自送来的。
梁映章虽然爱钱,但是心里没有真正高兴起来。
这里的每一样物件,都能在当铺里换了钱让她立即圆梦。然而矛盾的是,她有了这些东西只能继续当相府的小姐,没办法再开一家自己的小店。
荣华富贵虽好,却是有代价的。
见她闷闷不乐,绿绮问道: “小姐,你怎么不高兴了?”
“没什么,”梁映章笑笑, “把这些东西收拾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