拏离难得呈现出一副怔楞表情:“或许吧。”

“我已经成年了。”

“嗯。”

“那我可以亲你吗?”

“……嗯。”

拏离在一些方面很极端,另一些方面又很随和。比如对于他的亲近,从一开始“小孩子对前辈憧憬是正常的”,到后来“初尝禁果好奇心强情有可原”,再后来“创业压力大需要发泄”……他居然都一声不吭地顺从了下来。

等这个感情迟钝的人反应过来,他们已经站在民政局前了。

蔺含章没有接手家里生意,而是乘着世界工厂崛起的东风,做起了跨境贸易。以他的头脑和手段,很快赚得盆满钵满。此时快心满志,眼见就要迎娶心上人,他一时得意,忍不住道:

“我十五岁时的梦想,终于在今天实现了。”

拏离这才反应过来,幽幽地说:

“……你不会这么早就存着这种心思吧?”

“那当然。”

“天呐,”

拏离下意识想甩开他的手,却被对方箍得紧紧的。他只能叹气:

“我真是太不道德了,我要回去把以前的聊天记录都删了。”

“你还留着吗?”

蔺含章双眼放光,挨挨蹭蹭地贴着他。

“嗯……我觉得寂寞的时候会看。”

拏离还没意识到自己透露出是怎样的信息,抱怨道:

“难怪你送我那么贵的自行车,我还以为你从车库偷拿的,不知道价钱,结果等了几个月都没见你父母来要……那天去你家吃饭的时候,我还偷偷问你妈了,难怪她笑得那么开心……”

“送老婆的东西能差吗?”

蔺含章挑了挑眉毛,将短发捋到后脑。几根没打上发蜡的碎发散落额前,更显俊美风流。拏离看他这样,有点被美色所惑,不动声色地把证件领了。

红本在手,蔺含章往兜里一揣,笑眯眯地:

“我保管就行。”

拏离偏头睨着他:“我就这么让你没安全感吗?”

“我是珍宝乍得,不知该如何了。”蔺含章说,“这一张证件也没什么,无非多了层婚姻关系。我们早已是挚友、知己,还是公司的合伙人。有这张证,更多是证明我梦想成真。”

“你这梦还挺现实。”拏离点评道,“我还以为十几岁的男孩梦里,都是跑车、钞票、花天酒地之类的。就算和伴侣有关,也是王子公主那种……你居然就梦到民政局这个阶段了。”

蔺含章端着下巴思索了一会,笑得意味深长:

“那你是不知道,我想得还有多‘现实’——还需要学长配合我们慢慢实现了。”

一听他说配合,拏离都有点噎着,挣扎道:

“你得了吧,我可不年轻了。”

腻歪了一会,蔺含章突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