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见他目光越来越不老实,拏离一拢衣衫,开口道:
“犯下这不合规矩的事也就罢了,你还这么高兴做什么?”
“怎么不合规矩了?”蔺含章此时都装不出委屈,理直气壮道:
“师兄不是当着那凡人的面也承认过,我是你的道侣。道侣之间行双修之事,有什么不对么?”
“既无科仪,又无通传,这……”
拏离本来是想跟他理论,抬眼又撞见对方一副偷了腥的猫咪似的模样,干脆摇了摇头,也笑道:
“说了你也不听……你年纪轻,又不经事,还不懂罢了。”
蔺含章脸上赔笑,内心也有点被他这脑回路震撼到——也不知该说拏离心思太单纯,还是他自带的师兄滤镜太厚——都滚到一张床上了,他居然还能说出这话来。
“那要如何才‘经事’?”
他说着便往前凑了凑,卷了拏离半边袖子,在手中绕着,压低声线道:
“是阿贞做得不好,没做到师兄满意。那师兄不如教导我一番,想要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就算我再愚钝,多做几回,就会做了。”
什么做来做去的,拏离听得头晕,揉了揉他的发顶,止不住叹气:
“你这话同我说说就算了,别叫其他人听了去,还以为我平日都教些什么,讲出来叫人笑话。”
蔺含章拿下他的手,在掌中握着,无辜道:
“那师兄是满意了?为何又说什么不合规矩,难不成又是考验我么?”
他此时行为,可以说是蹬鼻子上脸的具象化。拏离静默了会,才缓缓开口:
“怎就把你惯成这样了……我不是责怪你,我是责怪我自己。昨夜见你落几滴泪,就全然失了礼数……往后还如何以身作则。”
——这事就不能不聊了吗。蔺含章讪笑两声,也不说话,只乖巧地盯着他看。
拏离瞥见他胸膛上浅浅抓痕,又说:
“也不能算坏了规矩,你我昨日行事,其实也并非是合籍双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