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密室并非需要由我开启,而是到了一定时间才会开启。”

应家人的多疑是祖传,就连本家子弟,也只能掐着时间进入密室。且每次开启时,都要两人以上在场。从根本上杜绝监守自盗、贼喊捉贼的可能性。

“我知道。”

“你怎会知道。”

蔺含章瞧他一眼,忍住了没出言奚落:

“你不懂阵法之术,又没什么入身法宝,世上更没有能识别人的法阵

……就算有,人是最好控制的,怎么会有修士用这种东西做钥匙。”

被称作这种“东西”的应崇惠也是汗颜,他的确不通此道,只是省得四人联手害他性命,才出此下策。

“蔺贞,没想到你是真心救我。”

“真心?我当然真心。”

只见阵法师勾着一缕头发,故作思索地绕了绕。不得不说,他的相貌是极出众,装腔作势时就更为美丽。

“我们师兄弟真心为应公子保镖,公子命贵,怎么也得值得千金吧?”

可怜那袋黄金还未捂热,就被蔺含章要了回去。

接着这人又道:“我师兄一柄七品灵剑,向来宝贝得紧,也在御敌中损坏了。听说应公子为人大方……”

“我赔。”应崇惠不等他说完。“密室中正好收有一柄八品灵剑。”

这剑莫不是前世斩了梅丛凝那把——蔺含章只是做此设想,面上就带了丝玩味。

应崇惠见他满意,抓住时机说:

“也不必公子公子的叫了,你我多年情谊,老兄说话也直接——你救我性命,我是感激。可一码归一码,那大义残片,你又打算出什么价格?”

“我的出价?”阵法师对他笑笑:

“——你的命。”

闻言,应崇惠立即警惕。他周旋这般久,身上灵力恢复得差不多,手掌也正探向法囊。

拏离坐得最远,单手捏一白玉杯,似要饮茶。他眼也未抬,食指轻弹,涓滴水珠接连甩出,抽中应崇惠腕部,将他手臂震飞了开来。

剑修还是那副和缓神色,温言道:

“你的谎言不止一人能识破,我师弟襟怀坦白,不会计较你欺骗

……可我见玉霄子不是良善之人。待下次密室开启之机,无论能否取到其中残卷,只怕他都要对你不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