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她也觉得自己很过分。
可是没办法,这么多年的习惯已经形成了,当有人说俩儿子不好的时候,她总会下意识的反驳。
即使这个人是厉司寒。
厉司寒一颗心仿佛被寒冬的冷风吹过,结了厚厚的一层冰。
咋能不叫人寒心呢?
厉司寒前后拨了拨头发,“娘,您再这么惯着老大,他就真的该废了。”
不等牛玉红的回答,厉司寒回到屋里拿钱包。
乔夕颜站起来:“我跟你一起去。”
倒不是多担心牛玉红,她担心的是厉司寒,为了拿捏住厉司寒,老太婆肯定又会玩亲情那一套。
到时候厉司寒被套得死死的,又开始没头没脑,为那个冰冷的家庭奉献。
“不用,这次去是给娘看病,医院人多,我怕我照顾不到你,你还是在家看家,照顾好几个娃。”
也好,如果自己去的话,几个孩子也没人照顾,不可能把孩子们都带到医院,而且老太婆估计也会对自己不依不饶。
说到底,这还是得让厉司寒自己去定夺。
“那好,我在家里等你,身上钱够吗?”
“够……”厉司寒很敏感,“乔夕颜,你放心吧,这费用我们三个兄弟一起承担,不会短了你和孩子的。”
乔夕颜没说话,厉司寒走了。
到了医院,因为有了上次的经验,厉司寒直接把车往急诊那边拉。可是医院里不让进驴车,他们被门口打更的拦住了。
“这不让进驴车啊!下来走两步吧。”
“我们这情况特殊,我娘走不了路。”
很快,急诊处出来一个小护士,推着轮椅过来,“家属搭把手,跟我把老太太抬轮椅上来。”
厉司寒感到很为难,“我娘坐不了这轮椅,摔着了。”
没办法,护士只能又跑进急诊,跟几个人抬着担架过来。
几个人合力把牛玉红倒扣在担架上,牛玉红疼得直冒冷汗,厉司寒就跟着他们一路小跑,期间还给擦擦汗。
老大整个人都惜了,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么大阵仗,厉司寒从到医院开始就帮着护士们,好像特别会处理这样的场面,而自己一句话都插不上。厉司寒这个人,真的不是一般人就能比得了的。
可明明都是从一个人的肚子里出来的,咋差距就那么大呢?
还没当老大往深里想这个问题,厉司寒就开始叫他,“你杵在那干啥呢?还不赶紧进来帮忙!”
老大赶紧过去,厉司寒跟他说,“你先在这里陪着娘,刚才大夫说娘的尾椎骨断了,但进一步诊断,还得拍一个片子,我去交钱。”
“行。”
老大回头看了看在担架上的娘,骨头断了可不是小事,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可不是说着玩玩的,娘这一摔,估计以后就不能再伺候一家老小的了。
老大这个人,没有独立生活的能力,像个寄生虫一样,结了婚以后还天真地依靠娘给自己遮风挡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