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说完之后沉默了。

乔夕颜还在等待着下文。

“然后呢?”

“没了,就那一回,你说这件事情我也没法找人家说理,人家不认帐,我也不能拿他们怎么样。”

不可能。

按照阿文的回忆,不可能只有那一次,只不过后来都没让老头撞上罢了。

可是,时隔这么长时间,就算去挨个找人家对质,他们肯定也不能承认。

这可咋办呢?

老头看着两人忧心忡忡的表情,也皱着眉头问:“咋了?是不是出啥事了?”

乔夕颜心里怀疑,当初小九和阿文使长时间遭受霸凌,所以阿文有的时对待外人放不开声音说话,小九更是沉默寡言。就算是性子沉稳,喜欢安静,也不至于一天说不了几句话。

而且五岁的小孩子,正是活泼好动的时候,怎么可能不说话呢?

还有那天小九突然发疯。

乔夕颜不是这方面的专家,可心里总朦朦胧胧觉得,小九在精神方面就是不太对,包括阿文也是。

厉司寒迅速扯了个谎:“大爷,您别担心,阿文前两天做噩梦吓醒了,说是被欺负了,今天我和乔夕颜来镇上,就是想来看看您,顺便再问问之前的事情,您别往心里去,我们一切都好。”

“哦……那就好,你们多照顾照顾那娃,我看着心思倒挺深,想的不少嘛。”

两人笑着答应。

离开后,厉司寒忍不住,甚至想要挨家挨户的询问是否有孩子欺负过小九。

“你别冲动,你现在去问人家肯定不承认啊!”

“那咋办?咱俩现在就知道孩子被欺负了,可是也不知道被他们欺负成啥样。”厉司寒很懊恼。

乔夕颜按着他的肩膀让他冷静,“找上门去,人家不会承认,退一万步说,就算承认了有什么用呢?伤害已经造成了,现在咱们主要目的就是要了解他们当年到底是怎么欺负两个人的。”

对,一定要先知道被欺负成什么样子,才能判断事情的严重性。

乔夕颜头脑很清醒,思维也很连贯,说话有条不紊的,仿佛在叙述一件很平常的事情,根本就不像是一个母亲在关心女儿。

厉司寒不由得深深看了乔夕颜一眼,“乔夕颜……”

乔夕颜心里正盘算着怎么才能知道当年的事情,“什么?”

“你真的很不一样了。”

“好多人都这么说,怎么?”乔夕颜这才看了他一眼,“你有意见吗?”

“没……我当然没意见,你这样很好。”

远处一群小孩子迎着夕阳跑回家,跑到最前头那个还拿了一个燕子风筝,脸上洋溢着开心的笑容。

那笑容深深刺痛了乔夕颜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