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夕颜抬手:“打住,以前的事情不要再多说了。”

厉司寒抿上了嘴。

这会儿是中午,温度也不太低,乔夕颜解开头巾,照着镜子戴上耳环。

厉司寒笑:“真好看。”

“浪费钱。”

“你就戴着吧,这又不是真的宝石,没多少钱,这戒指也不是银的……等以后钱稍微宽绰一点,再给你换好的。

乔夕颜僵硬的表情有些松动。

以后?

她跟厉司寒还能有以后吗?

乔夕颜扪心自问之所以勉强和厉司寒一起生活,是为了给娃一个完整的家,娃需要父爱,这是自己怎么也给不了的。

可听厉司寒这意思,好像并不是这么回事儿。

厉司寒以后的规划里还会有自己?

乔夕颜不再继续往下想,只得岔开话题,看向前头赶车的大叔:“大叔,咱还有多久能到啊?”

“一两个钟头吧,傍黑肯定能给你送过去!”

村子里,牛玉红正往灶坑里扔柴火给两个媳妇做饭,没由来的眼皮一跳。

又跳上了……

牛玉红心里怪憋屈的。

最近一个月,牛玉红眼皮老是跳,跟人唠着嗑,眼皮跳了一下,烧水的时候,眼皮又跳了一下。

这两天跳的更是频繁,尤其是今天,从早上起来,这眼皮就跳个没完。

俩儿媳妇知道老太太这几天心神不宁,争着抢着去表孝心。

她俩还美滋滋地等着厉司寒的抚恤金下来呢。

老大媳妇更是连咋花都想好了。

“娘,你这是不是招上啥不干净的东西了?”老二媳妇没心没肺地说。

老大媳妇插着腰,眉毛一立:“去!你净瞎说,能有啥不干净的东西?”

看上去挺吓人。

老二媳妇自知说错了话,闭上了嘴巴,也薦吧了。

都说左眼皮跳财,右眼皮跳灾,虽然现在不兴封建迷信,但牛玉红这么大岁数人了,抑制不住心里的想法。

最近能有啥事呢?

牛玉红在村里不太受人待见,她凡事都想占便宜,只要占不着便宜,她就浑身难受。

村民们也都尽量和她保持距离,住在一个村里,平时抬头不见低头见,闹僵了都不好看,本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原则,倒是从来都没有起过什么正面冲突。

“没事,我就是没睡好。”

牛玉红自知做的亏心事不少,很是忌讳这种话题。

“那什么,老大媳妇,家里没面了,你上邻居家借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