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真相的宁炽气得骂了一串脏话,宋裕宴曾经的过激行为都有了解释。
宁炽曾经甩了宋裕宴是真的,欺骗他感情是真的,写了小纸条也是真的,但他从来没有想过去害宋裕宴。
“宁哥,虽说你们已经掰了,但学校那么多丧尸,万一接他的人没有及时赶到怎么办?”
“我看啊,您不如让他在一个安全的地方等着,您去……”
“留个小纸条就行了……”
周围有小弟出着乱七八糟的主意,宁炽心里也有些不安心,脑子一抽写了一张小纸条。
很快他又揉成一团扔在一旁,“他家里很有势力,会有人接他的。”
……
往事浮现脑海,宁炽没想到一个不经意的举动竟然被利用了。
愧疚、悔恨、酸涩交织,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他的心脏,沉甸甸的情绪压得他窒息。
宁炽无法想象,骄傲的少年丧尸环伺,静静地在狭隘的角落,满怀期待等着他,却等来被引来丧尸群的场景。
明明临近那日的夜晚,留给他的不是温情,而是嘲弄与侮辱。
那时的宁炽无法想象宋裕宴仍愿意等着他。
就像后来的宋裕宴一直不愿相信宁炽从没想过害他。
也就不曾知道,那个口出恶言的少年在所有人逃离丧尸占据的校园时选择了回去,只因为担心一个人。
然后盯着那张被破坏的门心灰意冷离开, 一无所获,
生了悔意。
宁炽的伤势伪装太过,宋裕宴出于担忧一直不让他出门,时间长了宁炽就感受到了甜蜜的困扰,开始在基地内做一些琐碎的事,也做出了一些成效。
至少,现在已经没有人说他是小白脸了。
宁炽回去时宋裕宴正在房间看书,窗外透着光,外面那棵树叶子早已枯黄,稀稀疏疏的落叶往下掉,树枝光秃秃的。
如今植物已经不算珍稀物种了,基地内已经对农作物和家禽开展了专门的重点培育,一切步入正轨,欣欣向荣地发展着,需要宋裕宴亲力亲为的事情也少了不少。
宁炽把书抽出来,没有看清是什么就扔到了一旁,他走过去捏着宋裕宴的手,
“书重要还是我重要?”
宋裕宴轻轻抬眼,给宁炽让了位置,不知想到什么,问道:“你仇家呢?”
仇家早就解决了,宁炽一点也不心虚,面色紧张,“还没找到,所以你要保护我。”
他补充道:“不能离开我半步!”
宋裕宴的感情内敛,过了之前那段心绪激动的时段,愈发沉稳下来,闻言只是轻轻“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