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罪魁祸首闵英杰做完这一切之后,像是完成了什么任务,又像平复了身体里的某种不适,表情轻松,倒在一边沉睡过去。
记忆变成朦胧的画面,再清晰时,沈晨已经躺在病床上,怒视着闵英杰。
后者正按着他的双肩:“你在发烧,现在不能出院。”
“不用你管。”沈晨冷冷地说,“你现在最应该担心的,是接下来要承担的法律责任。”
闵英杰沉默片刻,“……对不起,我,昨晚喝多了。”
“我说过,我最讨厌因为某种理由,就去给别人添麻烦的人。”沈晨油盐不进,“喝醉了,就可以为所欲为?”
闵英杰声音低下去,“反正,你不能走。”
“你要限制我人身自由?”
闵英杰没有做声,只是转身把门反锁。
沈晨怎么叫喊,都人理他,像是这个病房被隔绝世外。医护人员也只是来去匆匆,根本不和他交流。
就这样,沈晨一连几天都在医院里,手机也被没收了,没办法和家人联系。
后来,闵英杰叫护士进来给他打了一支不知道是什么的针,待他昏睡过去之后,又把他绑起来带回了别墅。
沈晨不见天日,还要被闵英杰接二连三的侵犯,一怒之下绝了食。闵英杰把食物强塞他嘴里,他吃了又吐,这样折腾了好几天,人也瘦了,更没力气挣脱束缚。
某天晚上,闵英杰不在家。沈晨浑浑噩噩地躺在床上,忽然听到脚步声,他身体本能一缩。
但进来的,却不是闵英杰,而是一个戴着头套的陌生人。
对方见着他,也挺惊讶,但马上发现他身上的手链脚铐。他嘴里还塞着东西,发不出声音,对方放下心来,开始在屋里自顾自地翻找,好像沈晨并不存在。
这人不知道要找什么,外面翻完,又来到这个卧室里翻。
房间里静悄悄的,沈晨几乎屏住呼吸。他瞧见,闵英杰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屋子里暗着,他就像是蛰伏的黑豹。
沈晨眼神闪了闪,嘴里发出呜呜声。
谢之明白,他是想提醒这个入室的人。不为包庇违法行为,只为借着这个人的力量制服闵英杰。
果然那人听见他的声音,本能地回头看。沈晨紧紧盯着这一切,却见闵英杰从口袋里取出一样东西,对着这个人的脑袋。
一声被消1音1器削弱的轻微枪响。
过后,那人便软软地倒在地上,头上的枪眼里汨汨流出鲜血。
沈晨睁大眼睛。
闵英杰上前踢了踢那个男人,没有动静,他便打开了灯。
灯光照出地上刺目的鲜红色,沈晨立马别开目光,几秒之后,喉咙里发出干呕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