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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之问:“你很生气?”

“不至于生气,但心里多少会不平衡。”

谢之又问:“明诚师父有过这种不平衡吗?”

“……似乎没有,师父从来都是笑容满面。”

“那就是了。”谢之说,“明诚师父一直在修行,而你跟人争论的时候,却把修行给忘了。”

罗小绛问:“可否说得详尽一些?”

“所谓修行,就是管理自己的起动心念。”谢之缓缓陈述,“明诚师父将修行落实在生活中,无论做什么,都没有影响到他的心念。对他来说,商业就是修行。而你呢?”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罗小绛说:“我懂了,我也会将这些当成是修行来做,不会再陷入烦恼之中了。”

心结已解,罗小绛道了谢,就结束了通话。

玉婵对谢之哼了一声,“我喜欢这个罗小绛,你却连个电话都不让人家听。”

谢之无奈,“旁听别人的谈话,不是君子作为。”

玉婵撅了下嘴,“我也没说我是君子啊。”

谢之也坐在沙发上,问她:“现在不在乎她是松云寺的人了?”

“她是漂亮囡囡,跟那些秃驴不一样。反正没听到她说话,我就不开心。”玉蝉说罢,抱住自己的头,稍微一用力就掰了下来。然后跟扔篮球似的,丢到沈晨怀里,“傻小子,安慰安慰我。”

沈晨看了脖子空空的她一眼,将怀里女人的脑袋扶正,面无表情地抚摸起来。

也许是一语成谶,第二天晚上,谢之就接到了一通电话。

“喂,你好。”

对面那人客气地说:“谢之先生,我是明诚。”

谢之还挺意外,“大师你好。”

明诚有点不好意思,“本来不太愿意打扰您,但这件事情比较棘手,想看看先生有没有什么办法。”

这个世界上,只有明诚和罗小绛两个活人,知道竹二就是谢之。

谢之说:“大师请讲。”

“贫僧有个画家朋友,叫周闻笛,他失踪了。”

又是找人的。谢之问:“可有报警?”

明诚缓缓往下说,“报了,还没有消息。贫僧和他交情甚笃,不忍心他出事。但贫道的方法也没能凑效,不知道先生能不能快些找到他。”

谢之看了沈晨一眼,对方正在把脑袋往玉婵身上按。

当初沈晨失踪了两年多,一些寻人的手段他用不了,可是周闻笛不同。

谢之于是说:“您让这位周大师的家人找一找,看家里有没有他掉落的头发,收集起来,我马上到s市拿。”

谢之记得,今天蓝以泽发信息来抱怨,说自己的戏份杀青了,本来要来找他,可是临时有事需要赶回s市,只能改天再来。

这样的话,刚好可以搭顺风车。

只是跑腿拿东西,没有必要扮成“竹二”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