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难道不记得了吗?那段时间,纪姚闹得你苦不堪言,你明明就已经打算和他提分开的事了,一定是他知道了什么,才故技重施,故意装病把你骗回去的。”

说到这里,关文康越想越觉得有道理,又振振有词地道:“否则他怎么可能发烧了那么久都没见好?你可是带他去做过两次全身检查了,都没查出毛病来,你不觉得可疑吗?”

路存煦沉下脸,冷淡地看着关文康:“我这两个月和他朝夕相处,他有没有发烧难道我会看不出来吗?”

“就算是发烧也觉得没有他表现得那么严重。”关文康急了,一把抓住路存煦的胳膊,近乎恳切地道:“阿煦,你不要把好心用在了别有用心的人身上。

我知道你同情他跟你一样父母早逝,可怜他体弱多病,可是,体弱多病是假的,父母早逝也不一定就是真的。

既然你当初已经决定要和他分开,为什么又要因为他的病而心软呢?”

路存煦哑然,遥远的记忆里,他的确是有一段时间因为项目的事情忙得焦头烂额,想过暂时和纪姚分开一段时间,关文康是他的好友,会知道他这个想法并不奇怪。

人总是这样,总是要等到失去了之后,在体会了各种思念与痛苦之后,才会明白对方对自己的重要性,路存煦也不能免俗。

两人所不知道的,就在他们小声辩论的时候,门边上一个瘦小的身影正悄然地缩回脚步,离开了原地。

“阿煦……”关文康用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看着路存煦,期待对方能够及时止损,看清自己的心意。

然而事实上,不必他多提醒,路存煦早已看清了,将关文康抓着自己的手拂去,淡淡地道:“就像你误会了我并没有不加入其它队伍的意思,你也同样误会了,我对纪姚的偏爱是处于同情这件事。”

说着,路存煦又轻笑一声,开口道:“不过,你有件事情倒是说对了,我凡事从来都是自己拿主意,从不受人胁迫。

当初和纪姚在一起,也不是因为我在无意识的情况下欺负了他,而是……”我喜欢上了他看我的眼神。

那天,早上醒来,明明床边是一个从未见过的陌生人,可是他的第一反应却不是愤怒和质疑,而是被纪姚眼里满满的依恋和喜爱所吸引,他喜欢那样炙热浓烈的感情。

那个时候的他有一种感觉,他可以和纪姚组建一个家庭,他这么想了,也这么做了。只是,他做的还不够好。

想到这里,路存煦眉眼弯弯,似是怀念又似是感慨地道:“而是我喜欢他。”没关系,这一世漫长,他还有很长的时间,在男朋友的位置上做的更好。

关文康一怔,像是第一次认识路存煦一样,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对方话里的意思,一脸不可置信地道:“这不可能……不可能……

你喜欢他,那我算什么?你以前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