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砚川抿了抿唇,又好气又好笑,所以小孩现在,是在和他置气吗?
“时言,你是在怪我吗?”
时言再次沉默了,薄砚川垂了垂眸,眼底一片沉冷,他不喜欢小孩不理他。
斗嘴骂骂他也行,但为什么,一句话都不和他说?
薄砚川盯着少年柔软乌顺的头发,看了两秒后,人就弯下了身子。
“抬头看我,怎么不说话?”
他的一只手按住时言肩膀,另一只手去抬时言的下巴。
沉默。
还是沉默。
薄砚川叹了口气,“你还在怪我?”
说着,男人收拢双指,指骨微微发力,很轻易就钳住了少年的下巴,将人的脸抬起。
双方力气悬殊,时言也没想着反抗,任由薄砚川抬起了他的下巴。
这一瞅不打紧,离近看了,薄砚川才发现,时言的眼睛哭的那么肿,像是窝了两个桃子。
少年乌黑卷长的睫毛也像是被水洗过,眼尾下和眼窝,早就红的不成样子。配着那双湿润又委屈的眸子,掺和成了一种怪异又破碎的美感。
想让人,欺负蹂躏,弄碎他。
一瞬间,薄砚川又想起了早上的回忆,心绪不宁起来。
好像确实是他过分了点。
他深吸了口气,语气里夹杂了一些不自然:“时言,这次,是我过分了。”
闻言,时言一直端着的情绪忽然就放下来了,他频频点头。
“对啊,就是你太过分了。”
薄砚川:“……”
看到他的反应,时言不愉的睨了他一眼,“薄砚川,合着你就是说说,不是真心向我道歉的?”
薄砚川抿了抿唇,不接他的话茬。
得了,实锤!
时言白了他一眼,当着他的面,往下拽了拽衣领,白净的脖颈便暴露在薄砚川眼前。
只是那颈子上,多了许多泛红的咬,痕。
“薄砚川,你看看,都是你给咬的,你是属狗的吗?这让我以后怎么见人?”
时言撇了撇嘴,用手背打掉薄砚川钳在他下巴处的手,愤愤说道:“而且你还骗我,你之前说好了不欺负我的。”
薄砚川:“……”
他硬着头皮,半是解释的说道:“这个不一样,不算欺负。”
时言:“……”
他放下手中的青提,冷哼了一声。
这男人精的很,他的算盘,隔着肚皮他都听到了。
什么不算欺负他,他就是不打算改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