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仆从倒抽一口凉气。

要不说是大小姐选的面首呢,这身上的伤还未好,便能伺候了,当真是个天赋异禀的。

片刻后,他们又听见大小姐有些骄横的声音传出。

“扭扭捏捏作甚,将裤子一并脱下!”

仆从们面面相觑,不禁冲着房门竖起大拇指。

大小姐勇猛!

小半个时辰过后,姜知离便出了房门,回了自己的屋子。

门口的仆从交换着眼色。

“嘶——这狗剩也太快了吧?”

“看来全靠一张好脸撑着,实际是个不行的……”

“啧,当真是个不中用的。”

……

堂堂三皇子,不光沦为马奴,现下连男人的尊严也都无了。

何其凄惨!

后一日,姜知离又进了宋弋的房间。

这一次比前一日要更快了,瞧见的下人无一不摇头感慨。

在第三日,姜知离给宋弋上完药后,便带着他出了府。

作为贴身侍卫,出府自是要跟着的。

这三日的药抹下来,宋弋后背那深可见骨的伤,不光长出了新肉还结了痂,身上那纵横交错的伤口,也都结痂愈合。

他脏腑也差不多全好了,就剩下内劲还未恢复,但已是隐隐有好转的趋势。

姜知离坐在马车上,宋弋也在里头,他站在马车的门口,神色冰冷如同一根木桩。

此时的他一身黑衣面料上乘,身上的粗布麻衣已换下,瞧着并不像侍卫,倒像是哪家的低调公子。

姜知离撑着头,她身上的女装成了男装。

唇红齿白,面似芙蓉。

一瞧便能识出,这是貌美女郎所扮。

“待会你可要跟紧了本公子,”姜知离摇了摇手中的折扇。

宋弋冷嗤一声,连半分眼神都未分给她。

姜知离也不恼,她用折扇将马车窗口的帷幔掀开。

一座奢靡酒楼,逐渐出现在视线中……

随着一声:“公子,已到潇倌。”

姜知离掀开车帘,大步走了下去,宋弋神色沉沉跟后头。

这潇倌是京城最大的公子楼,京城不少富商贵人在里面包了男人,其中不乏一些玩得开的贵女。

当然,这些贵女都暗中前往,潇倌的隐私也做得极好,万不会将客人的信息透露。

姜知离并未从潇倌正门进去,而是绕至一处僻静之地,抬手在砖上敲了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