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的,回山的路又黑,他害怕纪玉摔倒了。
第二次了。
苏晚道:“如果今天我要是没有在……”
纪玉躺在床上,将被子往上提,把自己头埋进去。
苏晚过去把他被子拉下来,防止纪玉窒息。
想说些什么,但最终也没有出口。
吊坠:“去,亲他一口。”
吊坠的声音突然响起,苏晚被这句话刺激得脸一红,然后吞吞吐吐:“这种事情,他会生气的吧?”
吊坠:“怕什么,他现在醉成那个样子,也不知道你亲了没有,你现在就算对他,只要别太过分,他也不会……”
“不许再说了。”苏晚退后几步,想要离开。
“别怂了,都好几年了,你们还在这朋友呢?没有一点进展,关系甚至不如那只猫,起码那只猫还天天爬他床呢……到时候人家都要离开星月门了,回去做了家主,随便找个人联姻,你就再也没有机会啦~”
吊坠每句话都往苏晚心尖上捅,句句诛心,可能是气不过,苏晚又重新凑近纪玉。
苏晚:“我会亲的。”
像是为了证明一样,他过去将对方脸颊两边的碎发扶开,如蜻蜓点水一般地吻过右脸,然后飞速离开,但没过多久,又重新亲上去,慢慢往下,亲过了唇角。
吊坠:……
就这啊?
吊坠语气一言难尽:“你怎么就亲了一下?不是应该多亲一会吗?”
“很晚了。”这话不知道是说给自己听的还是给脖子上的吊坠,说了以后就直接跑了。
吊坠:“诶??不是我说,你怎么……”
纪玉觉得苏晚越来越奇怪了。
大概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呢?应该是他喝醉了酒在客栈醒来那天开始,纪玉回到门派,碰上了迎面走来的苏晚,对方看了他一眼,然后就飞快地跑开了。
“早上……”好字还没有出口,苏晚就一溜烟没影了。
纪玉:“?”
平生第一次,纪玉发现苏晚竟然也会埋头假装不认识,然后逃开。
是在做梦吧?
“所以……这就是你叫我出来的原因?”
叶舒白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道:“就只是觉得他不对劲?所以把我叫出来了?”
纪玉这次学乖了,直接不点酒了,让小二上了一壶茶,在对方一脸看神经病的眼光中坚定自我。
纪玉:“算是吧,只是想不通他的态度为什么变了这么多……”
叶舒白想起了那天夜里苏晚带走纪玉的场景,想着对方可能是害羞了,也就见怪不怪了:“那有什么,说不定人家有事情,不能和你聊天了,忙完了就好了。”
纪玉:“我有没有给你说过,他已经躲了我半个月了。”
这半个月苏晚基本上是看见他就躲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