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相信懒汉就算成了鬼,也依然只是个懒汉,把懒汉找过来只会帮倒忙。
“不可以貌取人。”
柳连鹊虽然这么说着,还是纵容了他看似无理的行径。
“你要是觉得不合适,直接让他回去。”
得了柳连鹊的话问荇就不客气了。
他一边端着副害怕又好奇的表情,一边看似随意又点了几个鬼让他们回去。
跪在角落里的挑夫暗自心惊。
问荇喊走的鬼里他见过几个,个个都是靠不住的泼皮,许多鬼都会给他们绕道走。
可他怎么看,这个年轻男人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活人,难不成还会看鬼的面相?
瞧着问荇这副胆怯懦弱模样,挑夫只觉得是自己想得太多。
被问荇一顿乱点,肉眼可见形迹可疑的鬼全都被他排除在外,剩下的鬼不过十来个。
“你们是干什么的?”
问荇扫了眼,确认自己没漏下谁,剩下这些不说很老实,至少粗看看不出坏心思。
小鬼们低着头不敢说话,有些认识的眉来眼去,不知是说实话好,还是不说实话好。
说了,可能就要被抓来干活,不说,被发现那下场更糟。
他们心里打着鼓,谁也不敢揣摩这一人一鬼的心思。
“夫郎,帮我问问他们之前是干什么的。”
问荇不想和他们拖时间,退到柳连鹊身边眼中带着希冀:“我想要能帮我进山采药的。”
感受到邪祟死寂的目光,挑夫咬着牙做了头个说话的鬼:“我之前是个挑夫,两位大人如果需要,我可以随同进山。”
他自认脾性好,也喜欢忙碌,当帮工比受着邪祟的压迫感好太多。
“我是种地的。”
“我,我是贩鱼的,农忙时候也会回家。”
“……篾匠。”
有人打头,其他小鬼也陆陆续续开口,果然十来人里边还是庄稼汉居多。
当然,里面有假的庄稼汉。
问荇又将所有自称庄稼汉的遣散,这下地上只剩下五个人,其中有两人瞧着病恹恹的,许是病死的。
病死鬼没什么力气,问荇也不想最后成了他在虐待病痨鬼,让那两个也都离开了。
剩下的三个,两个是村外荒地里埋着,一个埋得远,埋得远的也被问荇排除在外。
“就你们俩了。”
他看向最后留下的两人,一个方才说话的挑夫,一个只说了两个字的篾匠。
没遇到采药人很可惜,但挑夫篾匠也足够了。
“夫郎,我同他们说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