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英阴阳怪气的,意思就是说方橙自己发达了, 不想看到自己的姐妹也过得好。
她从来不会明着做恶人,从小到大, 都是这么和原身说话。
方橙在心中翻了个白眼,直接不理。
盛长沣放下筷子, 轻咳了一声, 第一句话, 就先把自己给摘出去。
“方橙说的一点没夸张, 这些事儿我都听江湖上的朋友讲过。”盛长沣淡淡道。
呵,成了他朋友的锅了,方橙悄悄在桌底下, 用膝盖撞了他一下。
盛长沣面不改色,“想出去打工历练历练也挺好,但准备得做两手。咱们又不是那些多富贵的人家, 要是出了点什么事, 谁能帮得了小妹?所以这些事都得提前想好。”
“南边机会肯定多, 有真心去打工赚钱的,也有受不了诱惑, 去会所坐台当小姐的,这些事都有。”
盛长沣给岳父和小舅子都敬了一杯酒,“而且那种地方乌烟瘴气的, 男人喝了酒什么话都能说的出来。”
盛长沣说得还比较收敛,“就是当服务员, 做久了估计也很难不掺和。”
“还有一些大老板,身边时常带一个年轻女孩,那都不是他老婆,什么关系,咱就不好说了。”
盛长沣淡淡的说,先从桌上扫了一圈,从马英,最后看向方利民。
刚刚方橙的意思是马英厉害归厉害,但在这个家里,她最怕的就是方利民。
想要拿捏马英,靠几个孩子行不通,得靠岳父来压她一头,盛长沣深以为然。
马英一颗心还是火热,吃了口饭说,“那咱又不是去赚那些钱的,咱去正经的打工不就好了。”
“别满脑子只想着钱。”一直闷声喝酒的方利民突然开口。
盛长沣立刻就察觉到岳父大人语气有些不一样。
他语重心长的和马英说,“妈,每个到南边去的人都是这么想的。但这条路上,陷阱也多。”
“我听说,去那些地方工作的,除了少数自愿的,真有不少是被骗过去的,被同乡骗,被朋友骗。可能人家好言好语一劝,以为是好工作就去了,等到了那个地方,想要再爬出来就难了。”这还真不好说是不是自愿的问题了。
虽然眼睛看着马英,但盛长沣这话,是故意说给方利民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