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如许低头不语,喉结微微滚动了一下,几不可闻地轻叹。
谢屿皱眉,不悦道:“公皙仙君这话还是留给自己吧,殿上口不择言的是你,背后朝一个小仙吏发脾气算什么本事?人家初入天宫,刚满十九岁,连仙君的零头都不及。”
“刚满、十九岁。”公皙瓒阴阳怪气地重复了一遍,调转矛头:“十九岁的小探花,你倒是解释解释,为何你一开口,那猴妖便如言摔倒?酒液精准泼到古猿身上,就连琴弦也在你开口后不久断掉?”
“这个,这个……”闻如许迟疑片刻,丧气道:“下官的嘴巴确实有几分灵验,不过通常都是坏事,且只有酒后如此,或许是祖上混有几缕妖族血脉吧。”
公皙瓒冷哼:“我竟不知,什么妖还能言出法随?”
闻如许面色微赧,缓缓道:“乌鸦。”
“……”公皙瓒罕见地在言语上吃了亏,深吸一口气,闷闷闭口,不再言语。
挥退相送的妖族侍者,确认好龙神祭举行的时间后,顾一念登上云舟仙邸,自寻了最里的院子住下。
谢屿一路无言,在她平静着欲要关门之时,还是忍不住问:“殿下,此事当真不管了吗?”
顾一念不置可否,只道:“妖族不堪与谋。”
即便要处理魔渊,也断不能将希望寄托在妖族身上,被岑厌之牵着鼻子走。公皙瓒今日宴上种种,或许有拱火挑刺的目的,却无一句虚言。
求人要有求人的样子。魔渊失控,首当其冲受到影响的是妖族,岑厌之按下这些不提,一会要吃海棠仙骨补身子,一会又要留她做妖后,连吃带拿,好处占尽,姿态放的着实高。
谢屿神色未明,又问:“公皙仙君行事张扬,可要约束一番?”
顾一念当即拒绝:“不必,我答应了会保他,便不会叫他受委屈。”
一块绯色衣角在竹林后动了动,很快消失。顾一念与谢屿简单道别后关紧院门,搬一道躺椅于池畔小歇,终是长出了一口气。
〔你还觉得他蠢吗?〕顾一念问。
〔不蠢,但更讨厌了。〕914叹息一声,抱怨着:〔我就说我看不了男频,天杀的主系统,非要我去带男主升级流。〕
要不是实在不对胃口,它情感过剩、与其他系统格格不入的事情也不会这么早就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