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时锦这个人,是很有气场,很有人格魅力的一个人,尤其是上下级关系时,站在她面前的时候,很少会想起她是个“女人”,而更多的是感受到她的本事。
所以他听着,就极不顺耳。
他一字一句的道:“不管她是什么人,她是我的上官,顶头上司的顶头上司,一句话,甚至一个眼神就能决定我一辈子……我觉得,你还是没有想明白我的话,我实在不懂你到底在想什么?”
他站起来:“这些日子,你尽量不要出门,我去书房睡。”
吴清梦急道:“夫君!夫君!”她追了几步,但周展眉头也不回的出去了。
躺在书房榻上时,周展眉真的有些茫然。
他不是长子,娶亲上本来就自由些。
他并不在意什么家世,只想娶一个有才华的女子,他极爱诗文,也长于诗文,娶一个同样长于诗文的女子,两夫妻闲时谈谈诗,联联句,茶酒相佐,多么开心自在。
他本来以为他找到了,可如今,却与他想像中完全不同。
当日,听佳人垂泪吟出锦绣诗句时,他既是耳热心跳,又是心情激荡,可如今,却再也找不到那种感觉。
他不是没有努力过。
他不止一次邀娇妻与他谈诗论文,可是她总是婉拒了,不然就直接扑进他怀里,娇嗔索欢。
他也年轻,闺房之乐也是喜欢的,可每次都是这样,他实在不能不……怅然若失。
而且,他不明白的是,
一个饱读诗书,出口成章的女子,必定也该腹藏锦绣。
她当识大体,当知是非,那为何,她会不喜欢,甚至完全不尊敬庆王爷?
就算她基于种种原因,不喜欢庆王爷,她身为官员正妻,世家儿媳,也不该时时流露出来。
这种事情,一个不小心,就会连累家族,如此不知轻重的行为,实在不像一个内秀的人做的出来的……着实叫他有些失望。
周展眉缓缓的用手盖住了眼,长叹了一声。
两人少年夫妻,这还是两人成亲之后,头一回分房睡。
吴清梦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她是真的气坏了。
眼睁睁看着唐时锦,仗着时代便利在这儿装星宿,她实在是忍不了了!
不就是银行吗?不就是国库券吗?居然还弄出来什么脚踏车滑板车……惊的这些土包子一愣一愣的。
可其实,从现代过来的人,谁不会?
她本来没想暴露她的身份,既然这样……她起码应该让周展眉知道,她没有什么了不起的!
吴清楚气愤愤的拿了笔来,想画个三轮车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