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挽澜彻底被激起了胜负欲,趁着崔珏分神的工夫,一口咬上了崔珏的颈子。
顾挽澜满意地听到了崔珏口中泄出来的闷哼之声,可随后敌人攻势更加猛烈,顾挽澜便也头一次发现原来崔珏的力气可以这般大、原来他的指尖可以这般灼热,搅得她的脑袋都快成了一团浆糊。
顾挽澜不想就此认输。
她咬着唇瓣,面色憋得通红,也不再让自己唇边溢出一丝声音。信奉擒贼先擒王的道理,趁着崔珏无暇他顾,顾挽澜迅猛出手,又试图将敌人一刀毙命斩于马下……
这场仗打得着实焦灼,谁也不肯认输和求饶。
从夜幕深深到天边亮起鱼肚白,最后,顾挽澜的意识里,就只有从崔珏额上滚落而下的汗珠,以及他牢牢盯住自己的那双眼。
被那双眼盯住的瞬间,竟让她生了一种她才是他精心捕获的猎物的错觉。
当顾挽澜再欲细看之时,意识已经开始下沉。
后来似乎有人抱着她,在她耳边一遍遍说着什么。
但是她实在被颠得厉害,头脑昏沉,完全听不清,直到最后彻底地陷入了昏睡之中……
顾挽澜再次醒来的时候,一时间竟不知是白天还是黑夜。
身旁没了人,被扯坏的帷幔已经被换过了,隔绝了外间的光线。
顾挽澜刚准备起身,去拉开帷幔。身子一动,顾挽澜就忍不住骂了一声脏话。
随后,昨夜的记忆陆续回笼。
顾挽澜脸热地厉害。
一方面是羞愧于自己定力太差,美色上脑。
一方面是暗恼自己最后居然在崔珏面前哭了出来,实在是糟糕到想要彻底毁去的画面。
“挽澜?”
真是背后不能念人,猛地在床外听到熟悉的声音,顾挽澜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面对,当即闭上眼,拉高了被子盖住自己装睡。
“姐姐还未醒么?”
外间又传来模糊的声音,是顾乐欢。
“未曾。”
顾乐欢明显语气不忿了起来,“崔珏,我以为你多少是个有点数的人,姐姐喜欢胡闹,你怎么就能任由她胡来!你知不知道她左臂上还有——算了,不和你说了,天下男人都是一群容易精虫上脑的东西。”
顾挽澜一怔。
原来大婚当日给她左臂上过药油、按摩过的人是顾乐欢,怪不得她后来很长一段时间都没察觉到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