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她儿子的情况,肯定没有她之前想的那么好。
趁着没人,吕飞燕把这一面北屋,认认真真的全部都打量了一遍。
正屋炕上的那两床被子,中堂位置的两个恐怖红柜子,都让她感觉到恐怖。
等走到靠右小屋子后,望着那个稍微看着干净一点小屋子后,她的表情才稍微的好了一点。
但很快,她的注意力又放在了这个屋子的炕桌和茶几上。
刚才正屋的那个卧室,因为她的到来,已经有人把那个屋子的炕桌和茶几全部都收拾干净了。
所以她即便感觉有些乱,但还是能稍微接受一点点。
但现在看着这个屋子,完全没有收拾的两个桌子。看着这两个桌子上一片狼藉,她却本能的感觉到作呕。
而且因为这些东西,她想到了她刚刚过来时,看到那个跟她儿子一起被拉上警车的那个男人。
对方的身上当时就是有很多类似红酒和香槟那样的不好酒渍,对方当时的头发和后背上,就是这种脏兮兮类似粉条腐竹的东西。
吕飞燕虽然已经四十多了,但她其实很少下厨的。
她就算做,也就是简单做个小蛋糕,或者泡个咖啡。
她小时候家里条件不错,长大结婚了找的丈夫也都是厉害的。
所以从以前开始,她就从来都没有真正的下过厨。
她不但没有下过厨房,她甚至都没有真正住过所谓的平房。
所以此刻走在这个看着可以,但其实一点都不可以的简陋小屋子,她就是为自己的孩子真正心疼起来。
“咳咳!!”
在她再次走到中堂位置时,她听到了外面沈春花的突然咳嗽声,还有从外面一下一下传来的很明显的锅铲刮到铁锅的声音。
虽然她从不自己做饭,但家里一直都有佣人。
所以对于这个声音,她一点都不陌生的。
想到沈春花自始至终都没有叫自己一声妈的事实,还有她明显冷淡不礼貌的现实。一种后知后觉的不满,慢慢一点点的在她心里真正的滋生了。
在这之前,她只是单纯看不惯陇县这个穷地方。